摸起荷包,聞到荷包淡淡的艾草味,雖不覺得難聞,但一想到白無憂是用這個香包勾了自己女兒的魂,她就恨不得立刻將手中這個素淨的香包給扯碎。
察覺到蕭貴妃身上的戾氣,端明公主趕緊把香包從蕭貴妃的手中搶了過來。
“母妃不可!這香包是我特意向國師大人求的,我最近總是夜裏噩夢,自從求到了這個香包,每每放在枕邊聞著,便能安然入睡,再也沒有噩夢擾人了。”
將香包寶貝的握在手裏,端明公主一臉的珍惜。
這可是白無憂貼身帶過的香包,若是這個香包毀了,隻怕自己再也得不到這樣好的東西了。
隻有她能聞出來,香包上除了艾草香味,還有他身上獨一無二的冷香。
同他的人一般清冷出塵,便是聞著這讓自己心醉的味道,她每晚才能做甜甜的美夢。
見蕭貴妃神色鬆動,霍嬋娟上前一步道:“艾草香包自然能幫助公主入眠,但這個香包卻是國師大人貼身帶過的,若是叫旁人看到傳了出去,隻怕對公主您的名聲有損。”
霍嬋娟先前見白無憂帶過這個香包,又見端明公主這樣珍惜,便猜測這香包興許就是先前白無憂帶過的。
端明公主臉色巨變,她狠狠的瞪了霍嬋娟一眼,心一冷,便將隱忍了許久沒有說出的話說了出來。
“母妃,女兒這些年一直很感激嬋娟陪在我身邊,幼時有她在身邊,女兒確實身子康健了不少,但是隨著女兒長大,她對女兒的影響卻越來越小了,若不是因為前陣子她在身邊女兒都被噩夢纏的難以忍受,又怎麼會去找國師求了這個香包?”
舉起手中看起來樸實無華的香包,端明公主諷刺的看了霍嬋娟一眼繼續道:“一個用來安神的香包而已,竟被嬋娟說成那樣肮髒的東西,怕旁人看見?難道旁人就不知道身為國師是一輩子不可以談及情愛的嗎?若不是你自己心中肮髒,又怎會把別人想的那樣肮髒?”
她一臉的認真,竟看不出一絲惱羞成怒的意思,反而說的頭頭是道,擲地有聲。
被端明公主戳破心事,又提起她的沒用,霍嬋娟麵色一白,竟是不知該如何接話。
以往她就是仗著端明公主離不了自己,才會行事越來越肆無忌憚,也是因為這樣,蕭貴妃才會一直寵著她縱著她,但今日端明公主竟然當著蕭貴妃的麵說自己沒用?
她有些不敢想若是自己被送出宮,回到霍府麵對那樣一個不堪無用的母親,以後還有何前途可言!
蕭貴妃一臉詫異:“竟有這種事?可是先前不是算過,說嬋娟是個天定的福星,她待在你身邊必會為你帶來吉祥安康?”
若真是因為霍嬋娟沒用了,端明公主實在沒辦法了才求到白無憂那裏,那她倒真是錯怪端明公主了。
聲音漸冷,端明公主看向霍嬋娟的目光隻剩憐憫。
“女兒從不說謊,若不是今日霍嬋娟不識好歹去母妃麵前告狀,女兒一直把她養在身邊也無妨,但她膽敢去母妃麵前顛倒黑白,女兒便不能替她瞞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