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頭這才止住了腳步,宮裏那種地方,她們這種丫頭尋常可是不敢去的,聽說那可是會吃人的地方。
到了宮門口,霍青鸞拿了一塊腰牌出來給守門的侍衛看了,兩個侍衛一看是端明公主的腰牌,也不敢攔,便放霍青鸞進去了。
握著手中的金色腰牌,霍青鸞唇角勾了勾。
因為討厭霍嬋娟,這個端明公主倒是同自己十分投契,上次來宮裏離開時,端明公主悄悄塞給自己這塊腰牌,說是無聊了便進宮來找她玩。
沒想到此時卻派上了用場。
入了宮,霍青鸞卻沒有去端明公主的宮殿,而是去了白仙師的仙觀。
到了仙觀門口,看到守在門口的小仙童,霍青鸞下了馬車道:“麻煩通稟一下,霍府的霍青鸞求見國師白無憂。”
那小仙童打量了霍青鸞片刻後,點了點頭,便往仙觀裏頭跑去。
過了沒一會,那氣喘籲籲的小仙童又獨自一個跑了回來道:“霍小姐,國師讓我請您進去。”
幾人便跟著小仙童入了仙觀裏頭。
隻見一進來,便是一隻碩大的仙鶴立在正中間,冷不丁看過去,還以為真是一隻仙鶴,把霍青鸞唬的夠嗆。
那小仙童顯然不是第一次見著有人看到那仙鶴被嚇到,便笑了笑說道:“這是大理石雕的,眼睛還有羽毛部分都是仙師親自點的,看著同真的一模一樣吧。”
說著他臉上帶著幾分與有榮焉的得意,白仙師可是整個大燕最神奇的人物。
他不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書畫又無一不通,他作為白仙師的仙童,在宮裏都要被人高看一眼的。
白仙師是白無憂的師父,也是前任國師,上次見麵便是自己第一次被霍嬋娟算計,入了陳詩雨局的那次,說起來,白仙師也算是對自己有恩。
但是對上那麼一個仙風道骨的俊逸老頭兒,霍青鸞總覺得若是說報答,反而會折辱了他。
幾人說著話,就被小仙童帶到了地方,推門進去,隻見銅爐裏燒的香嫋嫋的在屋中升起。
轉過一道竹子屏風,便瞧見正在對弈的兩人。
白仙師執黑子,白無憂執白子,兩人正是下到要緊處,見到霍青鸞來了,白無憂抬眼看了她一眼,放下一顆棋子。
依舊是冷冷的一副臭臉,霍青鸞心中腹誹,這個白無憂同君無塵那樣要好,每次看見自己,卻仿佛自己欠他幾千兩銀子一般。
白仙師也放下一顆黑字後,動了動嘴唇道:“乖徒兒,你又輸了。”
本來臉就冷的白無憂瞪了霍青鸞一眼後將棋盤撥亂道:“真晦氣,你一來我便輸了。”
霍青鸞失笑,他棋藝不精輸了,這也能賴到自己身上?
白仙師爽朗的笑了笑,站起身撫平了自己灰色的道袍道:“輸了便要認賬,莫要胡亂攀扯。”
白無憂拉著臉不耐煩道:“知道了知道了。”
這兩人看起來,像是下了什麼賭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