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最近是不是還特別沉迷玩變聲器?”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錯愕眼神,顧秋萌不動聲色的提問。
“怎麼可能!我可是全球公認好聽的男中音,浪費這麼好的聲音去用變聲器,不是太暴殄天物了嘛。”電話那頭的陸一天想也沒想便一口否認,“你突然發這麼一段沒頭沒尾的東西給我是想幹嘛,該不會是無意中在哪裏聽到,覺得還是這個版本好聽吧。可惜不夠流行不抓耳,我可不想讓你出道單曲的主打歌就此撲街。如果你想搞個抒情純享版之類的,我最近倒是有時間幫忙改一改。”
“這個提議不錯,我批準了。你趕緊改吧,跨年晚會上我要見到成品。”隨便找了個理由結束通話,一頭亂麻的顧秋萌很需要其他人來協助分析一下當前的情況。
“聽起來他似乎不知道我們是如何得到這段旋律的。”眼裏有著難以掩飾的失望,沈墨就事論事道。
“但是他的語氣會不會太過坦然了一點?”顧秋萌還是有些不死心。
很難想象,認識多年以為足夠了解的青梅竹馬,竟然會在短短時間之內像變了個人一樣做出這種事。並且表麵還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正常的跟自己開著玩笑,甚至還主動攬下了修改歌曲的工作。
“正因為陸先生不知道我們從哪裏得到了這段音樂,才能坦然相對。而且他也說了,這是他單曲循環了幾個月的東西,從側麵說明已經很習慣這段旋律作為日常生活的背景音樂而存在。以至於在跟紀寧通話的時候,即使再小心,也很難發現它的存在而關掉。”金時陽的假設很現實且殘忍。
“既然如此,請給我一個理由,把我的名聲搞臭,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他可是我的專屬音樂製作人,不少資深歌手向他約歌都被拒之門外,說我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合作夥伴也不為過吧。”顧秋萌不自覺的用上質問的語氣。
原本隻是單純懷疑的時候,自己還能斬釘截鐵。可當事實擺在眼前,顧秋萌的心裏卻存在著幾分僥幸,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被忽略了。
跟陸一天認識超過二十年。從國內到國外接著又回到國內,幾乎可以說是開襠褲之交,顧秋萌從來沒有想過他會站在自己的對立麵,無論出於何種原因。
“很簡單,因為你。”即使再不想承認,沈墨還是隻能強裝出滿臉冷淡,“他對你的企圖可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你隻把他當做聊得來的好朋友,他怎麼可能甘心。所以一直默默蹲守在你身邊,想著也許沈氏垮台,你就會孤立無援的投靠於他。很傻很天真的想法,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當然不可能!”顧秋萌的否認脫口而出,“我雖然喜歡錢,可絕對不是那麼勢利的人,怎麼可能上演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愚蠢戲碼。而且關於沈氏垮台這個事情,我曾經仔細想過,但是都沒有能夠得到切實可行的方法。退一步說,就算沈氏垮了,大不了我借點錢給你東山再起就是了。你記得要十倍……不,雪中送炭難,怎麼的也得一萬倍的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