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在一段豪門婚姻中,女方都是弱勢群體,但顧秋萌不一樣,自己看重的隻是沈墨這個人,與他到底是不是沈氏的掌舵者毫無關係。
說難聽點,隻要顧秋萌認定了,就算他以後落魄不堪,自己也不會因此而拋棄他。真正影響兩人關係的,隻有被科幻又縹緲的愛情而已。
所以即使心裏已經被她惹得不快,顧秋萌還是不願意多說,並且為自己方才沒能忍住的脫口而出暗暗懊惱。在背後打小報告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尤其對象是沈香琴這種身處上位,習慣以上帝視角來思考問題的女人。
“她做了什麼!”沈墨卻沒打算姑息。
“說了什麼都沒發生,總問這個,你煩不煩的。”顧秋萌不耐煩的提高音量。
“你不說,我就自己去問了。”她越是不說,沈墨就越不可能放棄,必須追究到底。
自己早就說過,能欺負顧秋萌的人,隻有沈墨自己。而這裏的欺負,指的隻是夫妻之間的小情調而已。
任何人都不能讓她受委屈,即使是父母也不行。這不是因為沈墨不孝順,而是自幼成長中父母的缺失,讓他的思維習慣裏並沒有父母的概念。
退一步說,對於沈墨,他們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隻是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僅此而已。這種關係到近幾年才開始有些好轉,但需要發生最根本的變化,還得靠時間的潛移默化。
“真不是什麼事……”無奈歎了口氣,顧秋萌毫不懷疑他說得出做得到,隻好如實告知,“你不好奇為什麼金時陽跟我會同時回來,我還把他帶去餐廳吃了個夜宵嘛。”
“難道她讓金時陽去盯著你們?”沈墨很快會意,“這個吃裏扒外的家夥,真是活膩了他!”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沈墨必須申明自己的立場,沒有半點對顧秋萌不信任的意思。
實際上也是,對於金時陽會聽從沈香琴的派遣,也確實出乎了自己的意料。雖然知道他也是迫不得已,但沈墨對於他沒有及時上報的舉動,已經存了不少膈應的心思。
“你覺得這是問題的關鍵?”繞了半天都到不了正題,眼看著午夜的鍾聲就要敲響,顧秋萌幹脆自己開啟話題。
“我……”自知理虧的低下頭,沈墨回到最初的委屈模式,“對不起,我錯了。”
“哪錯了?”懶懶挑眉,顧秋萌發現對話似乎即將進入一個矯情的輪回。
“哪都錯了。”沈墨苦著臉認錯。
“放屁!”顧秋萌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別拿網上學到的那些套路糊弄人,給我一二三的算清楚!”
想也知道,沈墨能說出這種套路的話,不是刻意去鑽研了言情小說,就是被網上的無良段子帶跑偏了路,總之都不是顧秋萌滿意的答案。
“我不應該因為每時每刻都想見到你,沒有一秒不擔心你的安危,故意在你的手機裏裝了定位設備。”沈墨誠懇的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