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沈香琴頭也不回的離開,但是顧秋萌敢打包票,樓下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她不可能真的就把門一關的不聞不問。
就算她沒有親眼看到親耳聽到,沈家還有其他人,指不定在場的某位就是沈香琴的親信,過不了多久,自己跟許詩芸的爭執,就會原封不動的還原到她麵前。
突然有些感謝這個沒頭腦的家夥,也隻有她會被人刺激幾句,就忘乎所以的一通照臉剛,不需要邏輯也不用前因後果。甚至不用等許詩芸離開沈氏祖宅的範圍,沈香琴對自己的氣就會消掉一半。
顧秋萌對婆婆有這個自信,習慣身處高位的人,不會允許自己有視覺盲區,這也是為什麼沈香琴會對自己生氣的原因。
目送許詩芸離開,顧秋萌默默在心裏歎了口氣,身上氣場已經不複當時囂張,整個人都有些萎靡不振的回到沈墨身邊,垂頭喪氣的回到房間。
“黑土。”自覺做錯事,顧秋萌賣萌似的一邊搖晃著沈墨的胳臂,喊著他最新得到的昵稱。
“嗯?”沈墨隻是懶懶抬眼。
這次的事確實算不上好看,以前的安靜理雖然囂張跋扈,但做事從來不玩陰的,惹人討厭的同時並不讓人覺得可怕。
計算之前她對那些欺負過她的人使出的小心機,自己都覺得那是為了絕地反擊必須要做的事。但現在,顧秋萌卻算計到了自家人身上。由明轉暗的巨大變化,讓沈墨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
更為重要的是,雖然自己一眼就看出來,這依然是為了報複許氏兄妹,外加個不安好心的顧家大小姐,可她事先卻沒有知會一聲。連自己都蒙在鼓裏,顧秋萌隻是一個人悶頭單幹,根本是不把自己當丈夫。這麼想著,沈墨也難得的不滿起來。
連以前無論何時看到都會欣喜若狂的撒嬌,沈墨都強忍著心中悸動,硬生生板著臉,就是想讓她長記性,自己是真的不高興了。
“許詩芸真的不是我找來的。”顧秋萌小聲為自己辯解,很快訕訕改口,“好吧,我承認我是暗示了她,讓她可以來這裏找記者。”
“嗯,繼續。”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沈墨發現在這種怎麼看都不算明媚的情況下,自己竟然莫名有些享受,找到了身為一家之主的威儀。
“後來的事你也看到了,她突然闖了進來,我就想著讓她把那些蠢話說完……”低頭對著手指,顧秋萌氣弱的解釋著。
“對,來都來了。”沈墨繼續點頭,順著她的話往下說,“而且來的時機還不錯,正好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讓人沒有時間深究童童的事。”
“大概就是這樣。”顧秋萌乖巧的賠著笑臉,“之前許廣傑搶了我們的地,這也算給他一點小小的報複,對吧?”
“我知道了。”享受隻是一時的,沈墨果斷見好就收。
狐疑的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而一無所獲,顧秋萌隻能無奈的去洗漱,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