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所周知,能拿到明麵上來開玩笑的事情,一般都不會真的發生。雖然也有極少數的意外情況,不過那完全取決於顧秋萌是否想讓其變成真實。
順著沈墨暗示的眼神所指方向看去,安靜理推著坐在輪椅上的童童出現在小花園的一角,後者略帶蒼白的臉上掛著微微的紅暈,兩人看起來相談甚歡的樣子。
這個認知讓顧秋萌多少有些有些錯愕,雖說早前向童童解釋了安靜理跟自己的朋友關係,卻沒想到甚少交集的他們能相處融洽。
轉念一想,指不定兩人背著自己其實經常有見麵,畢竟安靜理一直把童童當做親生弟弟看待,剛經曆完那麼大的手術,恢複期少則半年,她會找借口關心也是人之常情。
“什麼喜當爹,就不能說點好的,你不吐槽我能少塊肉!”沈墨沒好氣的啐了一口,“少塊肉當減肥,省得你天天節食看得我難受。”
不同於以往的少言寡語,沈墨難得在公眾場合展現話多的一麵,聽得其實早就到了沈氏祖宅,隻是一直在陪著童童沒能及時出現在花園裏的安靜理不禁抬頭,玩味的看著這位與自己印象中判若兩人的大少爺。
與跟自己在一起時的感覺不一樣,現在站在台上的沈墨,渾身依然散發著生人勿進熟人勿擾的低氣壓,可仔細觀察,還是能感覺到他的變化。
如果說小心翼翼的哀怨是安靜理麵前的沈墨,那麼現在的他,完全是顛覆性的放飛自我。
原本隻在自己麵前才展現的溫柔,現在完全轉向了其他人,而且那柔情中,還摻雜了許多在安靜理看來很是刺眼的東西。
一時之間,安靜理的心頭莫名湧現出一種夾帶著委屈和不滿的情緒,看向顧秋萌的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連她麵對所有人展露的商業假笑,都覺得那是對自己的嘲諷。
“那你倒是說說想送什麼給我啊,都賣了一個晚上的關子了,再不說出來,黃花菜都等涼了。”顧秋萌無奈攤手,絲毫不介意當眾跟沈墨打情罵俏,反正今晚就是個大型撒狗糧現場,自己不把戲做足,台下的人估計還得猜想兩人感情很塑料。
“我把童童接回家裏來了。”沈墨如是宣告。
這是一句很有講究的說辭,沒有給童童住進沈家的事下任何定義,既不是領養也不是寄養。
不論外人怎麼猜測他的身份,人就住在這裏,能讓沈香琴接受寄住在沈氏祖宅的人,肯定或多或少都有被沈家看中的地方。既成全了要給童童提升身價,又避免以後有可能發生的財產之爭。
“你拐帶兒童?”故作不解的瞪大了眼睛,顧秋萌擔心得眼睛到處亂瞟,似乎在尋找童童的存在,“跟院長媽媽打了招呼沒,人丟了可不是小事!”
“就知道你更關心他,這時候難道不是應該先給我一個感動之吻嘛。”沈墨不滿的輕聲抱怨,而後耐心做出解釋,“我看你每天收工還要抽時間特意去福利院看他,就跟院長商量把他接回來修養,他可以在沈家一直住到想離開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