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沈墨出現在門背後。
臉上和聲音都帶著笑,但熟悉沈墨的人都知道,此時的情況不同尋常。笑得越是幹淨,背後隱藏的危險越是冷冽。
“我……晚上吃多了,出來散個步消消食。”沒事人似的訕訕賠著笑,鄒衛民伸著懶腰往回走,轉身還不忘伸頭偷瞟一眼漆黑的房間,“現在差不多了,你們早點休息,明天早點想吃什麼,我讓小林幫你做。”
“不吃早點。”皮笑肉不笑的回應了一句,沈墨的臉瞬間變黑,幾乎是發泄似的質問,“這床多久沒保養過了?”
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大晚上的床突然塌了,任誰也沒辦法笑出來,尤其是發生在沈墨進行到期盼了大半輩子的事情的關鍵時刻。
“你媽說要保持原汁原味,這房間從來沒敢讓外人進去。”鄒衛民果斷甩鍋,大概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不厚道的憋著笑,“地窖裏有你爺爺在世時候釀的虎鞭酒,明天我們爺倆喝點?”
“嗬。”冷哼一聲,沈墨給了個不置可否的表情。
“櫥櫃裏有榻榻米,直接打下來就能睡。其他房間都是定期打掃,換個房間也不耽誤。”意味深長的眨了眨眼,鄒衛民逃也似的溜了,隻留給沈墨一個笑到抽搐的背影。
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精力旺盛,竟然能把好端端一張床給整塌了。這麼想著,鄒衛民決定明天就找工藝師來把家裏所有的木質家具都進行一遍加固,畢竟幾百年的老房子,誰知道下次塌的會是別的什麼東西。
而且有的事情中途打斷太多了,對兒子的身體還未來孫子的質量都不是太好,鄒衛民身為一家之主,必須為後代負責。
“你爸走了?”顧秋萌小聲問道。
躲在沈墨背後伸出腦袋看向走廊,四下無人,剛剛鄒衛民的嘲笑已經被顧秋萌聽在耳裏。忍不住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腰,隻覺得沒臉麵對幾小時後的日出。
“嗷!”故意提高音量怪叫了一聲,沈墨委屈的點頭,“我爸的話你也聽到了,老婆,我們是換榻榻米還是換房間?”
“換你奶奶個腿!”顧秋萌沒忍住爆了句粗口,回想起幾分鍾前,簡直人生的至暗時刻,體驗感差到不想有第二次,“櫥櫃裏不但有榻榻米,還有被子,我睡床你睡地,就這樣!”
“別啊,老婆,你這是在精神和身體雙重折磨我,屬於家庭冷暴力,我可以申請仲裁的!”沈墨厚著臉皮跟在顧秋萌身後碎碎念。
“是嘛,你想怎麼仲裁,離婚好不好?”顧秋萌輕蔑一笑。
雖然知道這種情況下,他肯定很不好受,不過有些事情被打斷後要再繼續,真的得有足以防禦洲際導彈的臉皮厚度,顧秋萌自認為沒有這個能力,隻能惱羞成怒的讓他哪裏涼快哪裏待著去。
“不不不,我的要求是每周得給個次數,隻能高不能低就行。”沈墨果斷搖頭。
“夢裏什麼都會有的,快睡吧,乖!”在黑暗中不以為然的翻了個白眼,顧秋萌摸索著準備去壁櫥裏抱被子。
“明明有燈……”喃喃低語了一句,沈墨伸手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