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電人是金時陽,尋思著這個點應該是告訴自己沈童就要進手術室了,顧秋萌並沒有接起電話,隻是加快了往病房走的腳步。
果然,剛走到病房門前,從各地趕來會診的專家們已經聚集,隱隱以一位中年醫生為首,正在對沈童當前的身體情況進行最後的確認。
看了一圈四周,沒有發現金時陽的身影,顧秋萌猜測那通電話的目的也許應該更改為他有事需要先行離去。
“家屬在嘛?”一直在旁邊默默聽著的一位護士突然開口。
“在!”兩個聲音異口同聲。
“是我。”兩人對視一眼,由顧秋萌主動上前。
“沈童的身體狀態不錯,與心源匹配度很高,不過所有的手術都存在風險,這些文件需要法定監護人簽署。”例行官話說完,護士狐疑的看著顧秋萌,“你是安靜理吧,這孩子的監護人不姓安。”
“我……你們的監護人都是院長媽媽。”安靜理轉向顧秋萌,“剛剛來的時候就沒看到她,她還沒到?”
“不應該啊,是她把我們喊過來的。”顧秋萌同樣疑惑搖頭。
經過提醒,顧秋萌才發現有哪裏不對。剛來時注意力都被一晃而過的安靜理吸引,完全沒注意沈童一人獨自待在病房裏。
不隻是院長不見蹤影,連孤兒院其他人也沒來。按理來說,沈童做手術這麼大的事,就算不是全員出動,跟他關係好的幾個孩子肯定得來。
“院長媽媽本來在的,吃完午飯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的走了,好像說是家裏有事,處理完就會趕回來。”沈童解釋道。
“家裏離這也不遠,沒道理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啊。”安靜理著急的皺起眉頭。
“聽說心源離開供體六小時之內必須進行移植,這眼看著都過了四個多小時了,她怎麼回事啊!”看了一眼時間,顧秋萌也跟著著急起來,“能不能先進手術室,這些文件等她來了再簽,或者我先代簽?”
“這……心源珍貴,本來是可以特殊情況特殊處理,但是得有監護人不在場的充分理由。而且醫院裏還住著幾位同樣匹配度極高的病人,按理來說,機會難得,順位延續也符合情理。”護士為難的瞟了一眼人群中間的中年醫生,暗示決定權在他手上,壓低聲音道,“主要還是得看主治醫生,如果他願意承擔風險,倒也問題不大。不過今天主刀這位教授不是我們醫院的職工,我們也沒有權利對他提要求……”
暗自點頭,無論主刀的專家是不是醫院員工,要人家主動承擔人命的風險,還得他自己願意。
知道自己說話不管用,沈墨又遠在國外,天高皇帝遠的不說,起沒起床都是個問題,顧秋萌隻能寄希望於金時陽。
連續打了幾通電話,卻發現對方一直處於通話中。好不容易結束通話,又是長時間的無人接聽。院長的號碼也是如此,打了半天都沒人接。不得已撥打沈墨的電話,這位更神奇,直接關機。
“怎麼回事?”安靜理發現異常。
“金時陽和院長的電話沒人接,沈墨關機了!”關鍵時刻都不靠譜,顧秋萌苦著臉回答,“不如你去跟醫生說說,就說你是顧家大小姐,他應該會賣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