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黎白知曉自己如此說法帶有一種開脫的嫌疑,可他始終深覺如此,一向喜怒不行於色的他從遇見葉安橙那刻起,恨不得將自己的喜怒哀樂都完全展露。
在她麵前,他甘願褪去自己的雷厲風行、光鮮亮麗,做那個從不耀眼的邊黎白,而非萬人仰仗的邊總。
葉安橙下意識抿了抿唇瓣,她一瞬不瞬看著邊黎白講述此言的神色,甚至於思考了幾秒,更想窺探一番,如此邊黎白是怎樣的心境呢?
好一陣沉默,葉安橙忽然笑了笑,如同百合綻放唇邊,光彩至極。
“黎,我愛你。”
邊黎白先是一怔楞,隨即故作失望的長歎一聲。
“黎,邊太太,我可是記得,你允諾我,不再稱呼我為黎,難道你忘記了麼?”
聽完邊黎白帶有抱怨一言,葉安橙微努了努嘴,垂眸微笑。
“啊對,不稱呼黎,那就……老公,您看還滿意麼?”
葉安橙所言口吻可謂是一臉的阿諛奉承。
邊黎白不著痕跡斂眸,輕傲一笑。
“還好,滿意稱不上,勉強過關,我更為好奇,邊太太是不是隻會這一種叫法。”
聽見邊黎白話的葉安橙一臉憤恨,抬眸間則是滿眼的淡然無常。
“那您看,到底怎樣才能讓您滿意啊。”
葉安橙一臉公式化的笑隨同空氣蔓延。
邊黎白身子微向後仰,像似刻意與之保持距離,想將葉安橙此時的模樣看個仔細。
意識到邊黎白的怪異目光,葉安橙一臉防備的伸出了手遮擋在胸前。
“看什麼!”
葉安橙一臉的防範像極了應對壞人時的反應。
邊黎白不予計較的勾唇一笑,伸出長臂,抵在床頭。
所謂“床咚”實則發生著,葉安橙不由怔楞,目光呆滯的望向邊黎白,她輕聲笑了笑。
“你幹嘛呀!”
葉安橙此時的口吻與先前相比平緩的多,柔柔弱弱的力道更是盡顯溫婉。
邊黎白恍惚間產生了一種錯覺,溫婉起來的她好似也十足迷人,無往日的尖銳與跋扈,他深邃的眼眸緊鎖她清澈的眼底,那是一種勢必要將她看個仔細的念想。
目光交錯,葉安橙心跳頻率越發失去了原有節奏,仿佛快要跳出嗓子眼。
清晰可見的冷汗被邊黎白收進眼底,他薄唇肆意上揚,磁性嗓音張揚著魅惑。
“我是惡魔麼?你要這麼懼怕我,邊太太,冷汗都出來了,你做賊心虛啊。”
不予否認的是,一則質問言語從邊黎白口中而出,都異樣動聽,葉安橙徒然吸了口氣,心想自己大概是瘋了吧,好似怎樣的言語從邊黎白口中而出,哪怕是譴責都理應被曲解為關切。
意識到自己求虐的思想,葉安橙不由打了一個冷顫,迎合邊黎白那雙濃情魅眸時,她呼吸都隨之凝重。
片刻,她有意辯駁的嗓音充斥著埋怨。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是惡魔了,你還說我妄自菲薄,你又何嚐不是,還有,你才是做賊心虛呢,我做什麼了,你血口噴人。”
語出同時,葉安橙已然由指責轉為委屈,精致小巧的臉龐滿是黯淡。
邊黎白再度湊近,鼻息流轉在她的臉龐,致她深覺毛孔都在不由自主的舒張開來。
意識到她輕微閃躲的邊黎白薄唇微勾,嗓音微沉,卻透著無盡的曖昧。
“邊太太的意思就是如此,難道不是麼?”
葉安橙緊盯著那張明知故問的俊容,仿佛心底有一種衝動在慫恿她有所表示,而非恪守沉默。
氣氛隨之僵持著。
葉安橙烏黑的視線顫動不止,抓有床單的手微鬆了鬆,她主張上前,溫熱唇瓣輕吻他唇角,隨即是薄唇,她首次意識到,主動吻他是如此的浪漫,盡管這不是第一次,卻令她觸感最深。
她的吻來的是那樣無所預兆,卻也撩撥他的心跳,他長臂攬過她的腰間,導致她身子不由貼近,親密無間的距離致二人越發纏綿與一發不可收拾。
一想到昨晚的縱情,她超負荷的痛苦模樣,變綠白於心不忍的及時叫停。
離開葉安橙唇瓣瞬間,他溫熱指尖輕撫她的唇,眉眼間滿是關不住的風情,他勾笑道:“邊太太是個承受能力較差的人,過幾日我們再繼續,現在,我們隻需要好好睡覺。”
話音一落,邊黎白起身朝著窗走去,他撥開了窗簾,觀望遠方的景色,神情淡如止水無所波瀾。
一時之間還未緩過神來的葉安橙望向那抹高大健碩的身影,她微擰了擰眉梢,無可奈何的笑了笑。
他字裏行間的疼惜她有清楚感受到,真是令人意外,看似欲求不滿的邊黎白實則是個為人著想的最佳丈夫。
葉安橙愣神之際,邊黎白點燃了一根煙,他長吐了一口氣,煙草味隨之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