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女人不死心的詢問,葉安橙努了努嘴,心想著,那個女人再廢話,她非衝出去不可。
邊黎白似笑非笑將視線流轉至女人那張白的嚇人的臉上,薄潤的唇勾挑一抹鄙夷的弧度。
“不入眼。”
簡明清冷的三字猶如一桶涼水將滿心歡喜的女人從頭潑到腳,來之前,她還胸有成竹,要知道天下男人皆好色,沒人能抵住她的魅力。
麵對油鹽不進的邊黎白,女人收斂些許的笑意,轉至為尷尬。
“邊總,我想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
露出頭的葉安橙在見到女人比先前見穿的還要“省布料”,她狠狠眯了眯眸子,深深的吸了口氣,直起了身,邁著輕緩的步子朝著門外走去。
眼見走出之人正是葉安橙,女人心虛一笑。
“邊太太也在。”
神情如意的葉安橙心底已然怒意滋生,這可是她與邊黎白的房間,她不在才奇怪吧。
葉安橙走近邊黎白,略顯慵懶的長聲歎息,半眯著眼眸靠入邊黎白健碩的身軀。
“老公,有什麼事麼?”
語出同時,她伸出了纖細的手臂摟住了邊黎白的脖子,精致小臉寫滿了倦意。
邊黎白低垂眉眼間,先前的陰霾與冷漠自然散去,取而代之滿是羨煞旁人的溫柔。
“沒事。”
同樣是簡明的字眼,說給葉安橙聽時,好似將世界所有溫柔都攬入懷中,再道給她聽。
靠在門旁的女人一臉尷尬相,直挺了身子,禮貌一笑。
“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一心顧著秀恩愛的二人根本無心理會一個陌生女人的去留。
直至確認女人離開,葉安橙緩緩收回手臂,冷哼一聲,無盡勢氣一並而瀉出。
“敢在我的人身上打主意!”
凝視此時葉安橙一臉的怨婦相,邊黎白回手關上了門,將葉安橙攔腰抱起,視線一刻不離那張醋意頗深的小臉。
“也不記得誰先前說又是怯懦有時不敢湊近,那麼現在,你在做什麼?”
葉安橙聞言眸光一滯,她緩緩收回了停留在門口的視線,毫不避忌迎合邊黎白魅惑勾人的眸子。
“你也說了那是先前,總而言之,打你主意就是不行,分分鍾撕了她。”
語出同時,葉安橙幾乎將自己所有的不滿都發泄而出,那叫一個舒服。
殊不知,見到這一幕的邊黎白相對無言,一心認為她是個並不尖銳的小貓咪,直至此時,他才重新認識到,任何貓都尖銳,隻是會不會顯露而出。
邊黎白將葉安橙輕放在床鋪上,整個過程小心翼翼到不像話,深怕自己過大的動作會弄疼她。
“分分鍾撕了她,如果是這樣,老婆,今晚,你有事可做了。”
一時未聽出其中深意的葉安橙緊擰眉梢。
“什麼事?”
幽深的視線凝視那張有些猜忌卻又有所期待的小臉時,不由失笑。
他薄唇一勾,磁性嗓音透著濃深的愉悅。
“手撕人。”
聽完他的話,葉安橙還是未從中領悟,反複斟酌邊黎白所言,她恍然大悟般連點頭“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話音微頓,像似後知後覺從中聽出其他深意的葉安橙微擰了擰眉梢:“你的意思是今天的晚會要有手撕人的主題了?”
眼見葉安橙這副氣的牙根癢癢卻敢怒不敢言,邊黎白深邃的眸子掠過一抹耀人的光澤,薄唇的弧度越扯越大,笑得她深覺詭異,纖細身子不可抑製一瑟縮。
“喂,你笑什麼!”
“現在我連笑的權利都沒有了麼?你這樣,別人會認為我妻管嚴的,老婆——”
磁性嗓音輕聲道出老婆二字之際,葉安橙井然有序的心跳幾乎陷入了跌停的狀態,失了原始的頻率,她有所防備的看著邊黎白。
“我可沒想讓你當個妻管嚴,況且,我想,你也不會聽啊。”
葉安橙由心一言聽得邊黎白眉宇一皺,他神情一閃,模棱兩可的笑了笑,耀瞳藏有三分風情。
“隻要你想。”
他並未表明的心意足以概括所有,隻要她想,他不芥蒂。
待邊黎白話音一落,葉安橙反應遲鈍了約有三秒之久,她眨了眨烏黑晶亮的眼睛,用一種難以理解的目光凝視著邊黎白,雖然她不曾懷疑自己剛剛出現了幻聽,卻也完全不敢置信,竄入她耳畔之中的字眼,是從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邊黎白口中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