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橙沉沉的吸了口氣,嗓音淡雅至極,卻從中滲透不可小視的生冷。
“放手。”
女人一聽更是興趣大起,她不單單是未照做,反倒是猛一用力。
感受到頭皮一陣火熱的疼,葉安橙伸出手輕揉了揉頭皮周邊,精致小臉始終持以笑容。
“你敢命令我?自己幹什麼吃的不知道麼,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誰的人,惹了我的人從來都沒什麼好下場。”
女人的警告聲聲入耳,葉安橙闔了闔雙眸,模棱兩可的笑了笑。
“最後一遍,放手。”
如此冷凝氣氛越發令人不可呼吸,眾人不時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卻始終無人上前半步。
被頂替下的女人也絕非小角色,誰人不曉,她背後有個金主,勢力不容小視。
溫淳迷人眼目深眯,在心底暗自叫道:“如若女人再有所動作,絕對不容。”
女人妖治紅唇勾芡得意笑容,抓著葉安橙頭發的手不自主緊了緊。
未等女人有所動作,葉安橙伸出手在女人手腕處狠一用力,礙於手腕生澀的疼導致軟綿無力,女人本能性的放開了手。
恰當時機,葉安橙緊攥的拳頭毫不留情的落入女人濃妝豔抹的臉上,鮮血順著女人的嘴角流淌。
眼見這一幕,眾人均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這次葉安橙是死定了。
葉安橙別過了頭,不願再多看一眼女人唇角留有的血跡。
她冷了冷眼眸。
“我最討厭別人扯我頭發,而且不止一次讓你放手,但是還好,我的右手因為受傷而無法用力,不然我保證,你的臉會比趙柔兒的更慘。”
聽到趙柔兒的名字,女人心虛一擰眉梢,更加令葉安橙篤定了,這個女人就是趙柔兒派來滋生事端的。
“你……你打過趙柔兒?”
女人對這一結果很是意外,趙柔兒告知她隻要揮葉安橙兩巴掌,就能輕動得到一百萬,為的就是要葉安橙臭名宣揚,誰料,趙柔兒自己竟也被她打過,女人心生畏懼,眼前這個女人該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你告訴趙柔兒,以後想玩這種把戲我奉陪,但是不要來劇組鬧事,不然,我會建一個打一個。”
微頓的字句使得葉安橙口吻更為堅定不移。
女人捂住自己腫脹的臉頰,怒視著葉安橙。
“你怎麼我跟趙柔兒有關係!”
這是她最想不通的地方。
葉安橙烏黑的視線微閃,閃著逼人的冷厲。
“在你扯我頭發的時候,我發現你身上的香水味與趙柔兒身上那股刺鼻的味道一樣,外加上,你一來先看的人就是我,我真的很難不把你們聯想到一切。”
女人恨得牙癢癢,見證了葉安橙的拳頭,卻難以上前半步。
“趙柔兒!媽的,我居然讓這個賤人坑了。”
聽著女人抱怨的責罵,葉安橙自動忽略不計,她忽然笑了笑。
“你是覺得我太好欺負了麼?所以一上來又是責罵又是扯頭發。”
“你好不好欺負我管不著,我隻知道你的兩巴掌值一百萬。”
“恐怕你要失望了,這一百萬,你得不到嘍。”
女人狠一蹙眉,望著看好戲的眾人,隻能幹瞪眼,無奈離開,一心想找趙柔兒算賬。
望著女人憤恨離開的背影,葉安橙緊攥手心,暗自發問:“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畢竟她與那個女人無冤無仇,但扯頭發一事的確是禁忌,或更為觀點的點,她是趙柔兒的人,才會讓她有想原諒的心情都沒有。
溫淳邁著修長的雙腿緩緩上前,抓起了她的手,清亮的嗓音透著些許的關切。
“橙子,你頭痛不痛?”
葉安橙神色沉凝了些許,她望向溫淳關切眉眼,輕輕一笑。
“你大概覺得我是個表裏不一的人。”
看似天真無邪,實則很是腹黑。
表裏不一?
溫淳反複斟酌這樣的措詞,在聲聲沉默之中,溫淳用笑聲概括。
“你隻是出於本能,如果這就是表裏不一,難道靜等著挨打就算是表裏如一?”
聽著溫淳毫不芥蒂的為自己開脫,葉安橙白暫如玉的小臉恢複了以往神色。
她莞爾一笑。
“你這樣就是在包庇我,怎麼樣,我都不該動手的。”
溫淳幽深的視線望向她的手,不禁失笑,如此纖細的手竟能將人打到唇角流血,可見,他低估了她。
本以為這是一場無休止的罵戰,畢竟女人的戰爭頂多就是揮揮巴掌,葉安橙今日的做法很是令人咋舌。
“橙子,不單單是包庇,是縱容。”
葉安橙眨了眨大而無辜的眼眸,輕聲道:“溫淳,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