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橙不滿的皺了皺眉秀眉,滿眼怒意的瞪了他一眼。
“你的意思是我還沒有你的筆記本值錢?”
聞言,邊黎白煞是詭異一笑。
“差不多。”
聽完他直白的回答,葉安橙小臉氣的漲紅,一大早就被戲虐不說,如今竟然與一個筆記本相提並論,更為不值一提的是,她真就沒有一個筆記本值錢,士可辱不可殺。
不知哪來的蠻力,她從辦公桌上猛的起身,一瞬不瞬的凝著邊黎白棱角分明的臉頰,冷聲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機會?
如此概括兩人之間的局勢,實在不恰當。
邊黎白神色閃現一絲不悅,眉頭起皺,低沉的嗓音隱匿勾挑的笑意。
“葉小姐,這句話該由我來說,現在補救,或許會免了一難。”
葉安橙好似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笑得合不攏嘴,她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
“黎,我這個人最討厭令人滿意了,所以啊……我決不妥協。”
話音落,她尤為得意一笑,她的底氣大概來源於現在是白天,因此料定,邊黎白不敢拿她怎樣。
邊黎白似是不滿她的回答,修長的手指鉗製她的下顎,薄唇輕啟。
“你在僥幸些什麼?葉小姐,我做事從來都不分時間,況且,這棟別墅隻有你我二人,到市中心的車程也要一個多小時,我不介意把手機借給你,等救你的人來了,我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他在想,如若他不加以提醒,葉安橙或許仍舊沉浸在得意洋洋之中。
葉安橙輕咬了咬唇,一閃而過的慌亂湧上心頭,她故作鎮定,莞爾一笑。
“我為什麼要求救?黎,你太小看我了,現在不是黑夜,我們可以打一架。”
打架?
邊黎白好似從中尋出一絲異樣。
他邪魅的眸子微眯了眯,勾唇笑道:“打架?嗯,這個提議不錯,葉小姐,看來你比我想象的更為饑渴。”
他以饑渴做形容,而非蠻橫,可見,他所理解的打架蘊藏怎樣的含義。
葉安橙聞言,不可抑製的背脊一僵,略顯無辜的擰了擰表情,她再清楚不過,邊黎白言語之中的饑渴隱匿著怎樣的一語雙關。
她直視著邊黎白的眸子,從耀瞳之中見到了自己此時的無措。
她沉沉的吸了口氣,即便束手無策,也絲毫不退讓。
“饑渴,果然,你的腦子又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了,黎,我今日是不會服軟的,任憑你說什麼,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
言語之中的堅定不移,如若不仔細觀察,真容易令人信以為真,但他是邊黎白,而不是三歲孩子。
與她接觸時間並不算長,但多少將她的心性揣測透,她越是毫不退讓,越發說明,她在心虛。
邊黎白鉗製她下顎的手微微用力,與此同時,唇角的弧度也越發顯明。
如此具有挑釁一舉動,葉安橙卻半點應對之策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試圖用眼底的憤恨讓他收手。
但很顯然,這招對邊黎白而言,毫無作用。
凝視她不卑不亢的模樣,邊黎白措不及防的失笑。
“葉小姐,你的表情看上去好像是我要褻、瀆你一樣,至少你該有所享受。”
葉安橙聞言怔楞,變態,絕對是變態。
她不該對此感到悲哀麼?現在無計可施的人可是她,如若感到享受,說明她才是有被害妄想症的人!、
葉安橙沉了沉眸,連忙搖頭否認道:“我沒有享受。”
反駁的言語出了口中竟成了不自主的解釋。
葉安橙深覺無地自容,眼中的慌亂不加以掩飾一瀉而出。
邊黎白不可抑製的連聲失笑,語出同時,不忘收回自己的手。
“葉小姐,你的桀驁維持不到三秒,以後不要妄想用帶刺的模樣麵對我,一眼道破就沒什麼意思了。”
意識到自己的下顎得以解脫,葉安橙長舒了一口氣,她眨了眨無辜的大眼,吐槽道:“你就是個變態!”
從邊黎白耀人的眼瞳中,她好似見到自己沾染紅暈的倒影一般,嬌羞的低下了頭。
邊黎白淡淡收回了視線,薄唇微楊。
“與變態同床共枕的人,也好不到哪去,葉小姐,請你記得,我們是夫妻,貶乏我的同時,你也深陷其中。”
他的話真是令人無力反駁。
如此具有碾壓力的說辭,她剛剛為什麼沒有想到?這可是最為有利的回擊啊。
百般不滿尚未出口,她便捂著自己燙熱的臉龐出了臥室。
無所停頓的腳步聲,邊黎白微側過身,望著那抹逃似離開的身影,薄唇的弧度肆意上揚。
從書房匆匆走出的葉安橙像似吃了毒蘋果一般,失了聲,無數言辭噎在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