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秋在一座荒無人煙的墓地中醒來,四周一片寂靜。
目光所及,一塊塊的墓碑在月光下散發著森寒之氣。
冷清秋猛地就被嚇了一大跳。
這裏是哪裏?她怎麼會在這裏?
“哎喲,這姑娘真可憐,連心髒都沒有。”
“可憐什麼,還不是自己作的。”
周圍一股陰寒之氣襲來,冷清秋感覺背脊一片冰涼。
誰?誰在說話?
心髒?她們在說什麼?誰沒有心髒?
突然,冷清秋猛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空洞洞的胸口,嚇了一跳,撐著地麵往後退,臉色被嚇的煞白。
這一退,不小心撞到什麼,冰冷又堅硬。
“你打擾到我了!”
詭異的說話聲,從她身後傳來,冷清秋渾身瞬間僵硬,血液仿佛在這一瞬間倒流。
她顫抖著扭過頭去,這一眼,讓她差點嚇得昏倒過去。
隻見一個紅口白牙的女人,正披頭散發的站在她身後,她眼珠子都是凸出來,掛在臉頰邊。
冷清秋倒吸一口冷氣,視線落在女人身後的墓碑上。
墓碑上的照片,正是此刻的女人。
因為她嘴角邊的痣太過明顯,讓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鬼……鬼呀!”冷清秋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冷清秋依然躺在墓場裏,周圍一群鬼圍繞在她身邊。
冷清秋嚇得瑟瑟發抖,到底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她怎麼會沒有心髒,怎麼會在墓場裏,千葉呢?她的千葉哪裏去了?
時間靜默,一個身穿黑色玄袍的男人走過來,眾鬼魂紛紛讓道,冷清秋被迷惑了一樣,視線落在中年男人的身上。
男人帶著冷清秋回到住處。
冷清秋站在窗外,白色的衣裙讓她看起來更加纖弱。
她臉色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手指緊緊的扣在窗沿邊。
昨晚,那個大師讓她恢複了所有的記憶。
她的千葉白,一心最愛的千葉白,她的丈夫,就是親手奪走她心髒的人。
她想起了她是怎麼死的,也想起來她是怎麼被剜走心髒的。
相愛五年,結婚五年的丈夫,愛上了別人。
為了救那個女人,他親手將她的心髒挖出。
還活活燒死了她的父母,把她所有的財產,都轉移到那個女人名下。
恢複記憶那一刻,冷清秋隻覺得胸口痛不欲生。
指甲越扣越緊,她冷冷的看著對麵的大廈,仿佛透過牆壁,看到了對麵的人。
千葉白,屬於我的一切,我冷清秋,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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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名字?”
千葉白雙手交疊,目光冰冷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仔細看的話,還隱隱能看出他眼底情緒的波動。
對上他淩厲的目光,冷清秋嘴角掛著一絲冷淡的笑意,一字一句的開口:“冷清秋”。
來找你索命的亡妻。
當冷清秋說出名字的那一刹那,千葉白瞳孔猛的縮起,握在手裏的羅盤趨然裂開一道暗痕。
“千先生,您怎麼了?”
冷清秋語氣冷淡疏離,嘴角的弧度帶著一絲詭異,關心的話語從她嘴裏說出來,多了絲陰冷的感覺。
長長的劉海遮蓋下,她黑白分明的雙目,噙著蝕骨的恨意。
看著眼前冷淡疏離的女孩,千葉白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猙獰著,似乎他握緊的手再多用一分力,血管就會立刻爆裂。
雙目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千葉白語氣冰冷的似寒冬裏的冷風:“我姓千葉!”。
這句話千葉白幾乎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才說出口。
熟悉的對白,卻是不熟悉的人,記得她曾經也以為他姓千。
冷清秋揚起笑臉,美麗的笑顏幾乎晃花千葉白的雙眼:“那真是抱歉了。”
冰涼的語氣,和她嫣然的笑臉,形成巨大的反差。
聽到冷清秋的回答,千葉白臉色瞬間冷到極致。
“你說,你叫冷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