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
“你今天約我來，隻是想跟我說這些的？”
過去的楚幽轉過身，直視嚴霆，“如果隻有這些的話，我就先走了。我等會還有事。”
過去的楚幽話音落下，過了足足十秒，嚴霆那邊都沒有動靜。看著這樣無動於衷的嚴霆，過去的楚幽也不再說什麼了，她轉身，朝外麵走去。
“啪。”
就在過去的楚幽轉身的那一刹那，嚴霆抓住了她的手，“等等再走吧。”
“有事？”
過去的楚幽抽出了手，她回頭看向嚴霆，“讓我等會再走，你是還有什麼事？”
“兩年多沒見，你就沒有一句話想要跟我說的嗎？”嚴霆抿了抿嘴，說道。
楚幽看著這樣的嚴霆，頓時有些恍惚了，雖然過去的記憶她都沒有，但隻憑借現在的記憶來看，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低聲下氣，並且姿態卑微的嚴霆。
嚴霆他……
真的很喜歡過去的她呢。
“跟你……說的話？”過去的楚幽先是一恍惚，隨後，她笑得有些冷，她道：“你覺得我該跟你說些什麼？你當初為什麼要離開？你離開之後經曆了些什麼，為什麼毫無音訊？你現在突然回來然後找我是為了什麼？”
語氣一頓，過去的楚幽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無聊的笑話，她幹笑一聲，“嚴霆，有意義嗎？這些問題，有意義嗎？”
“你當初要離開，不肯聽我的任何解釋，什麼東西都沒有給我留下，連條口訊都沒有，就那麼走了。麵對這樣絕情離開的你，我還要問什麼離開的理由？難不成要再聽你的那些絕情話語給自己添堵嗎？”
“你這些年經曆了什麼，我也不想知道。至於現在——”
“現在你穿著價值十幾萬的衣服，帶著七位數的手表，包下處於最繁華地段的水族館，隻為跟我見一麵，你回來之後做的這些是想表達什麼？你功成名就了？你的離開是值得的？你當初棄我而去是值得的？！”
也許，過去的楚幽在那個時候對嚴霆並不是沒有感情的，至少楚幽在聽到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能聽出一絲哽咽的聲音，還有她言語中激動複雜的情緒。
“嚴霆，從小到大我都覺得你是成熟的，你是可靠的。但今天，我是真心覺得，當年的我實在是太眼瞎了。”
過去的楚幽吸了吸鼻子，似乎是想把她的悲傷和眼淚都憋回去，她一字一頓道：“嚴霆，你真是，太幼稚了。”
似乎是把自己心裏頭憋了兩年的話都說出來了，也鬆了口氣，過去的楚幽在說完這些之後，轉身就打算離開。
但一個身影迅速的擋住了她離去的路線。
是嚴霆。
嚴霆緊瑉著嘴唇，陰柔溫和的臉上，帶著少年人般的倔強。
“不要走。”
嚴霆的聲音嘶啞，他再次重複道：“不要走。”
“讓開吧。”
楚幽發覺過去的她的視線開始模糊了，過去的她——
想哭了。
“嚴霆，讓開吧。”過去的楚幽聲音有些顫抖，“早在你兩年前離開的時候，我們就沒有回頭的機會了。就算我現在留下，陪著你，我又能在這裏呆多久？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一天？”
低聲一笑，帶著說不清的諷刺，過去的楚幽道：“我總是會離開的，我已經不是你的了。現在的我，與你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