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沒有料到楚幽的反應會這麼大,許智多嚇了一跳,他連忙道:“你、你冷靜點……你、你的刀還在我的手臂上!”
許智多也是識貨的人,楚幽這把刀到底有多鋒利他是知道的,所以他還是很怕楚幽一不小心給他放血,送他上了西天!
“你剛剛說,楚河在監獄中遭人殺害?這是什麼情況?”楚幽沒有去管許智多的驚恐,隻是冷聲的質問,“監獄可是國家管理的機構,楚河當時還沒有認罪吧?他理應受到保護,怎麼會被人殺掉?”
“這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當時他的罪名比較嚴重,所以一直都是單獨關在一件牢房裏,而就在一天的早上,給他送早飯的刑警發現他被人勒死在了牢房裏!監獄裏的工作人員為此還去查了前一天晚上的監控錄像,可沒想到監控錄像被人刪除了,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許智多說到這裏,臉上閃過一絲不滿,他道:“當時上麵的人為了不讓這件事情鬧大,便對外宣稱楚河是自殺身亡,而他的一切罪名,被專門的人做了證明,成功的安在了他的頭上!我當時有提出過異議,可惜第二天我就被停職處分了!接著,我就失去了工作,隻能經營現在這家小店,勉強維持生計。”
“你提出異議後就被停職處分了?”楚幽有些意外。
“我家裏麵沒什麼背景,上麵的人要殺雞儆猴,就選擇了我,還警告了我,若是我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就別想有好果子吃!”許智多咬牙切齒,似乎很憎恨當初讓他失去工作的人!
楚幽聽到這裏,心中明了,難怪都過了八年半,許智多都沒有說出真相,原來是有人威脅過他!
“你難道就沒有查過楚河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楚幽再次開口問道。
“查?根本就不用查!”許智多在聽到楚幽的問題後,冷笑一聲,“當時警告我的人跟我說過一句話,‘你想討說法就去封家吧!前提是你在把話說完之前還有沒有命!’”
說到這裏,許智多的語氣微微一頓,他有些嘲諷的說道:“全國上下,能做到這一步的,除了創立天傲集團的封家,還能有誰?我還用得著去查?”
大概是因為說到了自己過去的憤恨事,許智多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楚幽身上,所以他沒有看到,在他說出這些話後,楚幽整個人全部都呆滯住!似乎是聽到了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你是說……殺害楚河的人,是封家的人?那個封家……是天傲集團總裁,封傲的家族嗎?”楚幽盡量保證自己的聲線聽起來不那麼顫抖,但因為她此時的情緒太過起伏,所以她說出這話時,聲音很僵硬。
“是。”許智多很幹脆的回答道。
“嗤!”
許智多剛剛回答完這個問題,突然,他感覺右臂傳來一陣劇痛!頓時,許智多悶哼一聲,額上冒起了冷汗,他神色驚疑不定的看向楚幽,似乎是有些心虛,但他突然發現,楚幽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此時的神色,而是目光渙散的看向倉庫的地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到楚幽如此表現,許智多剛才的心虛忽然消失了,很快,他換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盯著楚幽看,似乎在表現心中的疑惑。
過了數秒後,楚幽恢複正常,她轉動僵硬的脖子,看向地上的許智多,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在激動當中給了許智多一刀!
但楚幽也並未因此愧疚個什麼,她隻是死死的盯著許智多,聲音冰冷的開口:“你說的,是真的?”
“我、我的命都被你捏在手裏,怎麼敢說假話?”許智多的聲音中帶著痛苦,畢竟任誰挨了一刀都不會好受,哪怕隻是柄小刀。
“封家裏麵可有不少人,你知道是誰做的嗎?”楚幽再次問道。
“封家雖然有些支脈,但能做到這一步的,隻有封家的嫡係。而封家向來是一脈單傳的,所以有本事做這件事情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八、八年半前剛剛掌權的封傲,另一個是……是他的父親封季。”許智多的聲音越來越顫抖,似乎在忍隱著什麼痛苦,“那個……你、你能把刀拔出來嗎?”
楚幽的刀一直插在許智多的肩膀上,鮮血不斷湧出,一時間,許智多感覺有些頭暈眼花了起來!
楚幽聞言,這才發現自己忘了拔刀,於是迅速將小刀拔出,從倉庫裏的車內拿出止血噴霧,給許智多的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
“你確定你說的沒有一點假話?”此時的楚幽早已恢複平靜,看不出喜怒,雖然她的心中依舊是情緒翻騰,但她也能控製住自己情緒上的異常了。
“有些事情我也隻是分析,要說是百分百正確我也不能誇海口,但楚河的死,絕對是封家做的沒錯!”許智多很肯定的說道。
見許智多如此坦蕩的模樣,一時間,楚幽也有些不能確定他的話是真是假了。
沉默了數秒,楚幽的眼角餘光無意間瞥到不遠處兩名昏迷的彪形大漢身上,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立刻開口問道:“你認識陳佳嗎?”
“認、認識……”許智多似乎有些意外楚幽會提到陳佳,“我失去了工作後,這個女人找上了我,主動給了我一筆資金,讓我買下了現在的店麵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