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能如此說,還是因為天子殿下信任屬下,不然也不會如此問了,殿下無需避忌屬下,殿下心中所想,屬下早已發覺,若是以往的太子殿下如何會有您的豁達,如何會待屬下如師父,如手足、如心腹!”
江竟成說道這裏突然跪下說道“當日相識,屬下有幸並未傷殿下分毫,才有幸秉燭夜談,皇上曾吩咐屬下保護殿下安全,屬下眼見的,便是您,自然是致死保護您的安全!”
江竟成這話說的劉雲心跳加速,說不緊張是假的,原來江竟成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既然他早就在知道了,卻一直沒有拆穿自己,倒是讓劉雲有幾分不好意思,仿佛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般。
“江侍衛,當日我實在是情非得已,所以有些事情不能如實相告,還請你……”劉雲扶起江竟成,還沒有說完就被江竟成給打斷了。
“殿下,您今日能如實相告,已經表示您很是信任屬下,將身家性命相托,屬下豈是那般分不清輕重之人?當日危急,便是如今想來也定然十分凶險,殿下謹慎行事,自然是對的,您若是因此對屬下含有抱歉的心,便是看低屬下了!”江竟成一口一個屬下,說話滴水不漏,便是旁人聽到後,也隻是稍覺有異,卻抓不到什麼實在的把柄。
劉雲是當真很感動,握著江竟成的手稍稍用力,回頭,拉著白展說道“我們兄弟,如此齊心,還有什麼事情能難倒我們麼!”
江竟成也激動的點頭,眼神堅定,仿佛下了多大決心一般,白展卻愁眉不展,看著劉雲問道“殿下方才可是有什麼難言之事?”
劉雲這才立刻想到,自己還有一個暗處的敵人,立刻謹慎的說道“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他曾寫了字條提醒我,如今,我已身為太子,他卻能將字條送到江侍衛手中,定然是對我的行蹤很是了解,隻怕不能不防!”
江竟成一驚,說道“難道就是今日的蒙麵人?”
劉雲點頭,白展聽劉雲細細說完後,和江竟成都沉默不語,劉雲有些擔憂的在大殿中走來走去,捏緊的拳頭顯示了他的擔憂!
“殿下,依屬下瞧,此事並非凶險,倒是忠奸難辨!”江竟成思索一番後開口說道。
“何以見得?”劉雲和白展立刻齊聲問道。
“若是危及殿下,此人就無需假借如此方法來傳信,依屬下所想,此人定然是在暗中相助,卻不變表露身份,紙條上所言十有八九是真的!”江竟成說完後,劉雲微微點頭。
“紙條上所言確實屬實,本太子明白,隻是此人是誰,卻不露麵,難免讓人擔憂!”劉雲點點頭,看著白展和江竟成吩咐說道“依照紙條所言,明日三皇子定然有大動作,隻是此人恐怕並不能十分靠近三皇子,故而不知他行動內容,本太子卻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
白展和江竟成一聽,都很是驚奇的看著他。
“便是我的身份,明日,你們如此做……”劉雲吩咐完後,總覺得心中好似鬆口氣一般,對白展又複吩咐“你去孫思思院中瞧瞧,若是她身子好些了,便撤了她的禁足,一個女人,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白展一愣,料想劉雲對於孫思思還是很有感情的,便立刻快步去辦了。
“明日,父皇出殯,也是本太子作為大唐的儲君,所做第一件事!”劉雲坐在椅子上,看著拇指上的扳指,仔細的摩擦,好似在下想什麼事情一般。
江竟成知道明日是最關鍵的一日,三皇子李洛一定會孤注一擲的拚命一搏,到時候,太子也需要有完全的準備才好,所以,江竟成縱然心中十分焦急,卻也隻能忍著,站在一邊盡量不打擾到太子想對策!
白展到了東宮後,就察覺裏麵氣憤很是怪異,太監宮女都低著頭走路,誰都不敢大聲喧嘩,太子妃親自站在東宮的大廳中,雖然大廳中坐了很多的人,都是東宮中的女人,白展隻看了一眼,便躬身走了過去,剛要行禮,賽克萊立刻衝了過來,看到白展劈頭就問道“白侍衛,殿下呢?”
白展抬頭,果真見到所有人都急切的看著他,都想要從他這裏得到太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