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芯咬了咬唇瓣,掛掉了電話,有些愧疚的瞧著對麵仍然一副不明所以,笑嘻嘻的瞧著她的陸安雅,“安雅,對不起,我家裏有點急事,要先回去了,等過幾天開學了,我請你吃飯。”

“算了,算了,你快回去吧,省的一會兒回去晚了,你那個大伯母又要開始吃人了!”陸安雅可是領略過童芯家大伯母的厲害,簡直就是蠻橫不講理。

跟這樣的人同一個屋簷下住了這麼多年,也真是難為童芯了,換做是她的脾氣,非得天天給她鬧個人仰馬翻雞犬不寧不行。

童芯心裏感激著她的善解人意,也沒有戳破這個電話到底是誰打來的,她輕輕地笑著,拿起了一旁的包。

“你自己可以麼?”陸安雅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她的腳,忍不住皺起眉來。

童芯立即點點頭,安撫道,“可以的,你放心吧!”

萬一陸安雅要送她回去,那不就露餡了?

在陸安雅提出來之前,童芯立即是向著咖啡館外走去,輾轉了兩次地鐵,坐了一輛到郊區的公交車,童芯這才到達半山別墅下麵的公交站台。

下了車,瞧了瞧有些黑的路,童芯一瘸一拐的向著半山別墅的方向走了過去,不知道等她走到何昱銘的別墅時,她的腳是不是就得廢了……

“滴——”突然間響起的一道喇叭聲,驚得童芯一個停滯。

向著突然亮起的車燈方向瞧了過去,隻見一輛布加迪威龍裏坐了一個男人,手臂斜倚在車窗上,手指間亮著的猩紅亮點隱隱約約,看到她注意到自己,何昱銘打開車門,走了下來,手裏的煙蒂被扔進了一旁的滅煙桶中。

童芯沒有想到他會在這裏等著自己,一時間不知是不是該向他走過去,隻能停在原地瞧著他。

氤氳的黃色燈光從車頭中射了出來,他整個人如同一尊羅煞修羅一般,在他的背後形成淡黃色的光暈,他瞧著她,一步一步地向著她走了過來,不等她開口,便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幾步走回到了車旁,將她塞進了副駕駛之中。

童芯安靜的看他將安全帶給她係好,又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位,從頭到尾不發一言,童芯回頭偷偷的瞧他,借著車窗外忽暗忽明的燈光,童芯看到他緊繃的下巴,知道他此刻心情一定很不好。

但,她現在的心情也十分的不好!

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裏,他消失了一個星期,這剛剛才找著機會和陸安雅聚一聚,就被他發現了,連威脅帶恐嚇的就回來了,童芯現在突然開始後悔自己剛才怎麼就這麼聽話?

她就不信,她就這樣跑了,他能拿她怎麼樣?!

一邊氣著何昱銘的蠻橫霸道,一邊氣惱著自己的傻,一個恍惚間,車子已經穩穩地停在了別墅的車庫裏。

等到車子剛一停穩,童芯有些賭氣的拉開了車門,自己從車裏下來了,拖著一瘸一拐的腳向著別墅裏走去,隻是還沒剛走兩步,便被何昱銘從身後一把抱了起來。

“放我下來!”童芯掙紮著,想要從他的身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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