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薑堰這個樣子,金葉子壓根兒不敢開口去問,生怕一開口問當年的事,刺激到薑堰,後果不堪設想。

不能問。

起碼現在不能問。

因為在他的控訴裏,自己好像是個渣女來著,他原本也是不想救她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改變了主意。

溫熱帶著酒氣的東西忽然落在她的唇上。

金葉子愣了愣,她正在分析此時的情形,沒注意,薑堰居然吻了下來。

蜻蜓點水一樣的吻。

金葉子眼眸沉了沉,揮手去推他。

可是這一推,手抵在他的胸口,他忽然變了臉,扣著她的後腦勺凶狠的吻了下去。

其實不叫吻,應該叫啃噬更為恰當。

他咬著她的唇瓣,微微用力,便嚐到了血腥味兒。

金葉子吃痛,用力推他又推不動,眼神一狠,在他嘴角咬了回去。

自己咬別人和別人咬自己是兩回事,況且金葉子沒有絲毫的口下留情的意思。

薑堰嘴角一痛,神智回籠,他喘著粗氣看著她,雖然眸光依舊凶狠,但是好歹是給了她說話的機會。

“我失憶了,你說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金葉子快速的道,“我說真的,如果你不相信,你大可以請醫生,我沒有騙你。”

金葉子睜大眼睛,做出誠懇的樣子。

“真的,我發誓,我真的失憶了,我不是還故意裝作不認識你,而是五年前的記憶我都沒有了,我真的不認識你,不不不,是現在的我的根本不認識你。”

“失憶?”薑堰咀嚼著這兩個字,失了神,他微微退了一步。

金葉子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悄咪咪的鬆了口氣。

看樣子,他是被說動了。

再接再厲。

“薑先生,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真的不記得了,但是不管是不是我傷害了你,或者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總得告訴我了,我才知道是不是,不如我悶坐下來慢慢說?”

話音未落,薑堰就鬆開了她,自己跌跌撞撞的往沙發上走,中途還在牆上撞了下頭。

金葉子想扶他,又不敢,等到他在沙發上坐下,自己趕緊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到理他最遠的位置,並且做好了時刻逃跑的準備。

薑堰坐了一會兒,又站起來。

金葉子嚇得全身緊繃。

薑堰根本沒看她,自己踉蹌著往洗手間走去,不一會兒,就傳來嘩嘩的水聲,半個多小時後,洗手間傳來薑堰的聲音,“幫我拿一套衣服過來。”

聲音雖然還帶著酒意,但是聽起來正常了很多,冷靜了很多。

“快點。”他催促道。

金葉子趕緊去主臥室,拉開了衣櫃,她之前來這裏找過一套女士的衣服,知道這裏也有男士的衣服。

隨便抓了一套,她敲了敲門,“開門。”

門開了一半,一隻白皙修長的手伸了出來。

金葉子把衣服往他手上一塞,也不管他拿住沒有,飛快的就縮了回去,生怕那隻手將她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