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燃被人弄醒了，但意識還有些不清醒。
迷迷糊糊間感覺自己像是在一艘船上，起起伏伏的。
等她徹底清醒過來，看到的就是在她上方的莫璟欽。
莫璟欽本來抬著她的腿有些不舒服，看著沈燃徹底醒了，他也放開手腳了。
不過又要顧及傷口，還要控製著沈燃不讓她反抗。
一場仗下來，莫璟欽出了一身汗。
沈燃躺在床上，絕望的閉上眼，有冰涼的液體自眼角流下來。
不去想周嫣然，不去想蘇錦黎，沈燃告訴自己這是交易。
莫璟欽看著躺著一動不動的沈燃，開了一盞床頭燈，看著淚流滿麵的人，他暗叫一聲不妙。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事後，顧不得隱隱作痛的傷口，莫璟欽翻了個身，伸手摸了摸沈燃的臉。
沈燃厭惡的別過頭。
莫璟欽手一頓。
“為什麼哭。”
莫璟欽扳著沈燃的臉讓她看向自己。
沈燃閉著眼，平複著呼吸。
“莫先生還滿意麼？”
沈燃推開莫璟欽落在她臉上的手。
她早該想到的，他想做的事，誰也攔不住。
抹了把眼角的淚水，沈燃覺得自己是矯情了。
這是她的職責不是麼，合同上寫的明明白白的，是她自己沒找準自己的定位。
這樣想著，沈燃情緒平複了許多，可內心深處對於莫璟欽的厭惡又多了一分。
“不滿意還可以再來，畢竟，我們簽了合同不是麼。”
沈燃語氣薄涼。
想到那合同，莫璟欽神色一僵。
莫璟欽看著背對著他的沈燃，伸手想要擁她入懷，可他手剛碰到她便被她給推開。
“要是不滿意就直接點，不用搞這些虛偽的招數，你想怎麼樣，我奉陪的。”
沈燃覺得可笑，他現在這般溫柔還真是讓人厭惡，惡心。
莫璟欽被她說的臉色都變了，可到底沒有再去碰她。
昏暗的燈光裏，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明明離得那麼近，心卻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聽著身後那人的呼吸聲，沈燃想著他一晚上的捉弄，不過是為了這一件事。
折騰她這麼久，還不如一開始就開門見山的做。
為了這事，他連自己的傷口都不顧了。
她早就已經知道的道理——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為什麼總是記不住。
臉上的淚水幹了，臉上繃的難受，沈燃起身想去洗把臉。那裏也很難受，她要去清理一下的。
“去哪裏。”
莫璟欽拉住她。
沈燃沒有回頭看他，用另一隻手去掰他的手。
“放開我吧。”
掰不開他的手，沈燃有些泄氣。
“我去衛生間。”
沈燃的聲音涼涼的。
看著她的背影，莫璟欽竟然覺得從那背影裏看出了一絲悲愴。
莫璟欽正要說的話堵在了嘴邊。
沈燃穿上鞋，往衛生間走。
因為不適嗎，她走的很慢。
打開水龍頭，沈燃洗了把臉。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她並沒有回頭。
從洗漱台上抽了幾張紙，她彎下腰清理著自己。
清理完，沈燃看了眼浴缸，給自己放了水。
半夜被折騰醒，她現在一點困意也沒有。
看了眼還站在門口的人，她垂著眼開口。
“要一起麼。”
話似乎是邀請，可莫璟欽怎麼聽不出她淡淡語氣裏的譏諷。
看了眼垂著眼的人，他轉身出了浴室。
看著莫璟欽出去了，沈燃走到門口把門關上。
脫掉睡衣，沈燃沉入了水底。
莫璟欽坐在床上，臥室的門開著，他可以看到浴室的燈光。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燃開門出來。
沈燃走進來，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的莫璟欽，徑自拿了吹風機吹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