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嬪妾知道,但嬪妾說的是實話。”顧勝嬌滿臉無辜,“昨晚皇上來時嬪妾已經睡下了,早上醒來便服侍皇上更衣上朝了,中間根本什麼都沒發生。”

華妃登時大喜過望:“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顧勝嬌點頭道,“嬪妾是醫生,對人的身體在清楚不過,難道……難道那種事有沒有發生,自己會不知道麼?再說了,皇上是正人君子,他說沒有,便是沒有的。”

太後卻留意到她話中對皇上的印象已經改觀了,她一向端莊溫和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問道:“原來如此……好了不必跪著,起來說話。月影,賜坐。”

“謝太後。”顧勝嬌起身,在月影搬來的椅子上坐下。

太後依舊帶著慈祥溫和的微笑,問道:“顧勝嬌,今早你醒來看到皇上,被嚇了一跳吧?”

“回太後,嬪妾嚇得差點叫出來。”顧勝嬌按著心口說,“不過……”

她頓了頓,臉上忽然露出微紅之色,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太後看得了然,含笑問道:“不過什麼?”

顧勝嬌隻好繼續說道:“皇上……皇上讓嬪妾別怕,說從前嬪妾與他之間有許多誤會,實際上,嬪妾與他都不是彼此認為的那樣。他……他終於不再認為嬪妾是個陰狠算計的女子了,也說從前不該將嬪妾貶到芳清軒去,叫嬪妾受了許多苦。”

皇上竟然這麼說!華妃在一旁聽著幾乎被嫉妒折磨瘋了,她拚命擰著手中的披帛,才忍住了沒有說出聲。

更叫她生氣的是,太後的神色竟然是歡喜的!

“皇上終於這麼說了,你心中對皇上的怨氣,也終於消散了吧?”

“回太後,嬪妾……不冤了。”顧勝嬌低下頭,掩飾眼中的神色,語氣含羞。“嬪妾以後,會好好做皇上的嬪妃的。”

“嗯,這才像樣嘛!”太後點頭道,“既然皇上這麼說了,想必不久的將來便會詔你侍寢,你可準備好了?”

顧勝嬌將頭垂得更低了,聲音也更小了。“皇上……皇上說,三日之後丹鳳樓修好了,便、便……”

她故意裝作害羞得說不下去的表情,仿佛女兒家不勝嬌羞的樣子。

“好、好、好,如此一來,哀家便放心了。”太後欣慰得連連點頭。

三天過後,丹鳳樓裏。

此時天色已暗,丹鳳樓裏已經掌燈了,她在等下提筆,抬頭盈盈一笑的樣子,實在像極了一個人。墨子衍看著不禁脫口而出道:“你就寫……誰知春思如狂,憶蕭郎。”

這句話……顧勝嬌手上穩穩地寫下了這幾個字,心中卻如狂風暴雨的海麵般澎湃。

她將字寫好,把筆交給夜光,拿起手帕吹幹墨跡,遞給墨子衍,問道:“皇上……”

墨子衍卻將她的手抓住了,一雙眼定定地看著她,問道:“瀲兒,你怎麼不叫我蕭郎了?”

顧勝嬌笑得柔美端莊:“蕭郎。”

誰知春思如狂,憶蕭郎。

他還記得這句在他們還沒有成婚時候的定情詩,一切又仿佛回到了剛剛最初的那個美好的時候,未來還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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