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媽媽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他們兩家人給一份份子錢,我也沒說什麼?可這金額哪裏是親家和小舅子應該給的金額?”
孫媽媽在那裏不停的抱怨著,說的不厭其煩,大家心裏都不舒服,孫軍才開口說:“他們去年做試管嬰兒花了不少錢,眼下手裏也不是很寬裕。”
“騙誰呢?不寬裕會免費為別人看病?不寬裕會把他們爺爺接到城裏去?我是你親媽,咋不見你把我接到城裏啊?就你傻。”
說到這裏的孫媽媽更是對徐嘉怡不滿了,麵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不說,還陰陽怪氣的說:“我說嘉怡啊!你們家該不會是和老一輩農村人的思想一樣的吧!把嫁出去的女兒當成潑出去的水,家裏的兒子就是金包攬?”
徐嘉怡的神情也不好了,對這個婆婆,她是忍讓又忍讓,不管她怎麼數落她,說她的不是,她都盡量的不和她一般見識。
說的好聽點就是為了家庭和睦,說的難聽點就是傻子當道,她要是去計較了,那她才是天下第一大傻子。
她瞄了一眼孫軍,孫軍並沒有想要幫她說話的意思。
孫媽媽的話卻再次傳來了,“一定就是這樣的,你們家要拆遷了,指不定這拆遷款早就下來了,他們給你了嗎?”
徐嘉怡知道要拆遷的事,至於拆遷款她不是很清楚,而且也從來沒有去想過。
她說:“那拆遷款下沒下來,和我也沒有關係啊!我的戶口在孫軍那裏,又不在家裏。”
“瞧這話說的,人家把你當成潑出去的水,你卻還處處為他們說話,拆遷款怎麼就沒有你的份了?那也是你小時候的家,你那間房間他們沒有權利給你占用。
按平方來算的錢,你怎麼就沒有了?”
“媽,你這不是無理取鬧嗎?我都已經嫁出去了,那房自然是媽和嘉豪的,不管是按平方還是按人頭,都沒有我的份。”
“胡說,我告訴你,這錢你必須要,不管走到哪裏,你都是有理的那一個。”
徐嘉怡當然不同意,她叨嘮娘家已經很多了,如果在回去爭這個賠償款,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這也是徐嘉怡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和孫媽媽大聲說話,兩人誰也沒有讓誰,還把那些陳年舊賬給翻了出來。
聽的孫軍那是一個頭兩個大,媳婦和媽吵架,夾在中間的男人永遠是最為難的那個。
“行了,行了,你們別吵了。煩不煩啊?”孫軍起身朝兩人大聲吼到。
孫媽媽生氣的指著徐嘉怡對孫軍說:“還不是因為你這媳婦嗎?你該不會也是這樣認為的吧?”
孫軍瞄著她,努力的讓自己的心平複下來,從小到大,在這個家裏不知道為了那些小事吵了多少回了,他早就已經煩了。
有時候他覺得哪怕自己吃虧了,隻要一家人不吵不鬧那也是值得的。
“媽,嘉怡她說的並沒有錯,那拆遷款確實沒有我們的份,你也不要再為這件事說什麼了?說了也沒用,錢是別人的,別人願意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和我們都無關。
沒必要為了別人的事搞得自己家裏不開心。”
“你是傻吧!”
孫媽媽這話剛說完,一直站在旁邊的孫強說話了,“哥,媽說的有道理啊!那房子就算是沒有你的,那也有嫂子的啊!你們不能平白無故的拱手讓人啊?”
孫軍一個眼刀子殺過去,孫強灰不溜秋的垂下腦袋,假裝數著自己手裏的錢。
“連孫強都知道的道理你不懂?你是娶的徐嘉怡,不是當的他們的上門女婿,不需要看他們的臉色,聽他們的話。”
“如果我是上門女婿那錢我就有,可你也說了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