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太過匆忙,疏忽了一個細節——
那名武警被藍青撲倒旋即滾下山崖的時候,身上的那斌MP5散彈槍掉落在路邊。
車子裏的胡衛東掙紮著站了起來,雖說被銬住了雙手雙腳,可他還是能夠拚了命的掙脫身上的束縛,忍著劇痛一瘸一拐的跳下車,把那柄槍撿了起來,然後躲進了山崖下麵的樹林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其實,他的罪行不算嚴重,就算是進了牢獄,也不過是幾個月的牢獄之災,幾個月過後他出來了,照樣是好漢一條。
可能,是出於對藍青的敬佩吧……
藍青都能夠壯著膽子跟全副武裝的武警對著幹,而他在很多弟兄們麵前被稱為大哥,要是真的膽小如鼠,也就枉費了他那一聲“東哥”的稱呼。
噔噔噔!
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了明亮耀眼的車燈,緊接著便是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向這邊衝過來。
躲在草叢裏的胡衛東,依稀看到不遠處停著一台車,看上去是名牌跑車的模樣。
炫耀奪目的車燈晃得人睜不開眼。
“就是這裏了!”有人在說話,聲音清脆悅耳,卻是急促不已。
夜幕之下,漫天細雨之中,出現了一個女人,身影婀娜姓感,曼妙無雙。
“姐,快過來!”女人驚呼一聲。
很快,又有一個女人出現了。
她們,正是白思寧、白思敏姐妹二人。
膽子夠大的白思敏三兩步衝進押運車裏麵,四處尋找,卻是一無所獲。
她倍感詫異,跳下車來,望著白思寧,訝然道:“姐,簡直太奇怪了,車子裏空無一人!”
“啊?怎麼會這樣?”白思寧來得匆忙,她是問過一位在市警署局工作的朋友之後,這才慌忙的趕了過來的。
看到押運車裏麵空無一人,白思寧再一次陷入了困惑之中。
到底,他去了哪裏?被人押送到了什麼地方?
難道不是清遠監獄嗎?
可是,她那位在市局工作的朋友,明明是這麼說的啊!
兩個女人也顧不得打傘,就這麼站在雨中,茫然若失。
白思敏忽然開口:“姐,你說,他們會不會出了事情?你看啊,車子停在路邊,可是車裏麵沒有人,會不會——出車禍了,人都掉進山崖底下去了?”
“別亂說!”白思寧連忙打斷了妹妹白思敏的話,緊張無比的說道,“我相信他一定會沒事的,再等等吧,肯定會有消息的。”
“我就是猜測而已,如果掉進山崖,憑著咱們家青青的本事,他肯定會化險為夷。可是我比較不能理解的是——姐你不是說押運他的警員一共有兩個人嗎?怎麼全部都不見了?”白思敏很是焦急的說道。
“我不知道,再等等吧。”白思寧搖搖頭,這麼些年來,大風大浪她都經曆過了,臨危不亂,已經成為了她一貫的態度。
白思敏急得直跺腳,忍不住怒罵:“哼!白如豹那個混球!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現在連從未謀麵的外甥也要下手!狗犢子混蛋!”
這位被稱為燕京女魔頭的女人,什麼樣的話都罵的出來,彪悍火辣早就是她身上的代名詞了。
白思寧習慣了她這位火爆的妹妹,聽她罵了出來,不覺得有什麼,反而是開始思考,到底,白家的那些人,要把藍青逼到什麼樣的地步?
若是說之前她動用關係找了周文恭,是她觸犯了家族對她立下的條約戒律,她的心裏多少有點懼怕,可現在,為了兒子,沒有什麼戒律是她不敢觸碰的。
更何況,事態的發展,已經到了連周文恭老爺子都沒辦法站出來賣人情的地步了。
“小姑,你這麼罵你哥,是不是太過分了點?”忽然,就在這時候,不遠處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冰冷,陰寒,帶著一股嘲諷冷漠之意。
白思寧、白思敏兩姐妹迅速轉身,循聲望去。
就在她倆開來的那台保時捷卡宴車的旁邊,多出了幾台車。
從車子裏走出來了幾個男人——幾個西裝革履、氣勢囂張的男人。
頭一個便是身強力壯、身材高大的白擎蒼!
在他後麵走過來的,是一位長相帥氣英俊、身板筆挺的瀟灑公子哥。
“林千山的兒子?”白思寧跟路海集團打過交道,自然是認識這位瀟灑公子哥。
他,便是林瀚海。
不多時,山路的另一頭駛過來了幾台車子。
於是,白思寧、白思敏兩人,便是被前後圍堵住了,進不能進,退不能退。
原本偏僻荒冷的山路之上,頓時便是熱鬧了起來。
車燈閃爍,人影攢動。
“白擎蒼,又是你!”此時,白思敏向前踏出一步,怒視著白擎蒼,冷喝道,“你小子跑這裏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