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禪的動作已是眼紅了燕清的不忍心，沒等到我開口卻在我麵前跪在夜禪的旁側，“師娘，請幫幫燕清，雖然燕清現在未想起從前與夜禪在一處時的記憶，但她給燕清的感覺是很特別的，我相信她曾是我心裏舍不下的女子。”
我錯愕地看著燕清別過頭來，看著夜禪是如此情深意重的目光，若是讓我看到並不覺得燕清真把記憶給遺忘，他的眼神裏暗藏的情愫是騙不了人。
燕清沉睡的那些年，的確是元神出竅是不願回歸仙身，若非那天與蘇安一同去蓬萊國，想必不會碰到與燕清相差無二的男子，否則不會知曉他的記憶不全的事實。
“那時候你還是丫丫學語的孩童，所聽到的，聽看到的，可能與他們有些不同，都是你經曆過的不同體驗，想要恢複你遺失的那些記憶是可以的，怕隻怕你受不住，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弟子明白。”
我歎氣地點頭，望向夜禪卻是說出我內心對她的擔憂，“夜禪，我並非不願幫你，實在是風險極高，你的修為不高，不知你是否抵得住洗血的痛苦。”
冷瞳和燕清聽得出我所說的那話，驚歎地看著我便是同語異聲地說道，“萬鬼洗血路？”
我點頭，想著夜禪是巫族的人，走這條路來洗掉巫族的血脈是可以的，“不錯，巫族和鬼族算是近族，玉曜自有辦法可以幫夜禪隱去巫族的血脈，留下灰狐的血統，這個代價極其痛苦，受不住的話，你即將麵臨羽化。”
“這……”燕清震驚得不敢相信，別過頭來看著夜禪，不大想讓她嚐試走這條路。
玉衍別過頭來看著我，眼裏帶著笑意卻是讓我看得十分不爽，我依然賭氣地別過頭來不想對上他的視線，結果耳邊竟是聽得見他的傳音術：瑾兒，別生氣了。
沒等到我傳音給玉衍，燕清的聲音已是喚醒我的思緒，“夜禪，我們就這樣挺好，大不了我們不要孩子，也不想讓你嚐試冒這個險。”
“不，你不能沒有後嗣，乘黃族人才單薄，不擴大你的後嗣怎麼行？”
夜禪眼裏含淚卻是不甘願自己連累燕清，如此感人的畫麵委實是我不愛多看，歎氣地站起身來，看著外麵的天色已晚，該是時候送夜禪回碧宸所在的皓宸宮。
“夜禪，起來罷，此事押後再議，天色已晚，你該回九天，否則他們會懷疑你怎會無緣無故的失蹤。”
燕清扶持夜禪慢慢地站起來，燕清知曉我不想再商量這事，轉頭看著夜禪說道，“你放心，我相信師尊師娘會找到另外的方法讓你脫離巫族的血脈，你先回去，九天的事不要再管，我們過幾天便會來九天參加天君的壽誕，到時我們可以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