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衍的眉眼甚是好看，看得我移不開視線，眼睛不客氣地直直盯著他，“若是說真正的徒弟，倒是有幾個罷，除了眼前的妄空，神幽玉城的南儒和衍宗是我的徒弟，還有三清天的三位天尊也是我的徒弟，剩下的全都是在我座下學藝，並非是我真正的徒弟罷。”
“此處的天皇和人皇不是你的徒弟嗎？”
“不是。”
我完全錯愕地看著他，果然對於玉衍收多少徒弟的事情，我並不怎麼知曉，我垂著眼角已是感傷，默默不作聲卻是低頭，像賭氣，像委屈，坦白說就是不知所措，感覺我對眼前的玉衍並不怎麼真正的了解。
玉衍發現我的異常，妄空更是識趣地往後退一步對著玉衍說道，“師尊，妄空先去一趟大蜂族那處看看，夢魘和莫倫的情況如何。”
“去罷，別讓他們知曉你的行蹤。”
“是，師尊。”
話說到這裏，我察覺到妄空意味深長地看著我那麼一眼就離開了，我的狐狸毛已是不知不覺地炸毛了，這感覺像是妄空提醒我，我沒有資格與玉衍賭氣。
待到妄空已是不在蓮花洞，我身上的力氣像是一瞬間已是喪失一樣的無奈，我不知該如何表達我的不滿，為何我連他真正的徒弟是誰都不知曉，更何況他說真正的徒弟竟是那麼幾位很有身份的人。
照他這麼說，諾旋不是他的徒弟，蘆笙他們不是他的徒弟了麼？
我越想越是把眉頭迫得更緊，越是心裏不滿他如此漫不經心的回答，很想與他說說道理卻是如此欲言又止，幹脆無聲抗議著他的言論，不想接受他所說的那麼不看重。
更何況，我曾是他的徒弟。
“我的瑾兒，你到底是怎麼了，竟與我耍性子麼？”
“你的徒弟妄空不就是暗示著我沒資格與你耍性子，我哪敢如此蔑視師尊大人呢？”
玉衍一聽已是咯咯直笑，伸手撫平著我的眉頭，“還說不是與我耍性子，妄空這人就是大驚小怪，在他的眼裏尊師重道是他最為看重的，因此不允許任何人對我有何不尊敬之意，他忽略了你是我最為看重的妻子，方才有所冒犯罷。”
“尊師重道，你有給旁人尊師重道的機會麼，照你之前剛說的那番話已讓我極度鬱悶，你說妄空，南儒，衍宗，玉晨，泰尚都是你的徒弟，敢情你在昆侖虛收的徒弟全變成在你座下學藝的過客嗎？”
玉衍笑了，眉眼已是笑意，“原來你替諾旋他們打抱不平，難為我的瑾兒有如此一麵的可愛。”
我一怒地盯著他的眼睛，兩腮鼓氣，“玉衍，我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