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衍的一番話已是驚醒了慕容他們的神識,他們抖了一抖,雙眼錯愕得盯著幻雪,慕宇更是不由自主地說起那天發生的事情,“難怪那天冰陣讓我們損耗不少仙法,實力達到深不可測,無法讓吾等窺視到修為深淺的雪皇。”
慕瑾更是眼花繚亂地搖晃了一下,差點就是站不穩,嘴裏不忘嘀咕著,“姑姑是遠古尊神已夠我震驚,未曾想到姑姑旁側的尊上竟是雪皇,我怎覺得四海八荒開始不安分了?”
幻雪哈哈笑了起來,這笑聲仿佛是雪已融化的暖,“如今的四海八荒與我有何關係,我不過是舍命陪君子,陪你們的姑姑去闖四海八荒,現在開始收拾灰狐族的人。”
我一聽已是尷尬地嗬嗬直笑,繼續用玉清逍遙扇擋住我尷尬的臉紅,偏偏是逃不過近距離的玉衍,他走上前便是追問著我的意思,“你現在開始整頓各族的紛爭麼?”
慕瑩更是眼前一亮地走上前,眨著桃花眼,“姑姑,能不能帶慕瑩看看姑姑怎樣處理灰狐?”
這話一出來,慕宇更是重重地給她一頭粟,沒好氣地嚷著,“姑姑是處理灰狐族的白眼狐,你跟著湊熱鬧作甚?”
慕瑩撇撇嘴地摸著自己被敲疼的位置,欲哭無淚地看著慕宇,“二哥,我這是跟著姑姑去學習。”
我挑挑眉卻是故作一本正經的樣子,“我之前聽你們昆侖虛的人提起灰狐最近破壞曾立下的規矩,與黑熊他們狼狽為奸,矛頭指向白狐,正巧灰狐和白狐都是我掌管的親族,間不容息。”
“你可記得白狐舞琴?”
白狐舞琴?
我皺眉地看著玉衍,一言不發卻是盯著他眼裏蠢蠢欲動的期許,整個氛圍已是陷入尷尬的沉默,直到慕瑩弱弱地開口說話,“姑姑,你真忘了麼,你和姑父曾在凡間處理黑狐的孤蘭和豐息,舞琴的容貌是黑狐剜來給孤蘭自己用的。”
我疑惑地看著玉衍,隻見他微微點頭,我轉頭看著幻雪,隻見幻雪若無其事地負手而立,“你的神識的確有過這記憶,不用擔心,你終會想起這事的。”
我尷尬地笑了笑,用玉清逍遙扇來扇點風,隻想撥開我不該慌亂的情緒,“雖說目前沒想起當年發生何事,照慕瑩所說怕是已處置黑狐,我對白狐舞琴應當是不虧欠,我相信白狐的事情並不影響我和幻雪一同去處置灰狐的事罷。”
玉衍微微一笑,眼裏掩飾不了讓我莫名心動的心跳不已,“你可願……”
我沒等到他把話說完,一下子合上玉清逍遙扇,左右搖擺著自己不用他陪同,“不不不,你還是閉關罷,想必諾旋沒有漏掉一事,我一百年後會找你切磋。”
玉衍的笑容不斷地放大著,一本正經地看著我說道,“不,我沒忘記與你約定一百年後的切磋,我意思是說,你可願讓我昆侖虛的弟子,冷瞳和蘆笙隨你前往處置灰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