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思修隻是難忘於我送的‘好禮’,匆匆開席好好享受著九重天招待的菜肴,雖說九重天的菜肴擺著好看,卻是沒我想吃的那種香味,直到諾旋很是無奈地搖搖頭,“唉,和廚藝的水平有所偏差,還不如吃慕涼親手做的。”
坐我旁側的蘇安很是認同地點頭,“不錯,委實不夠慕涼做得好吃。”
就在這瞬間,我怎覺得後背有點寒氣爬上來的顫抖。
大師兄挑挑眉,很是冷峻的回頭望向諾旋所坐的位置,眼睛毫不客氣地直直盯著我,盯得我心裏發毛,我嗬嗬直笑地低著頭躲開他的肅殺眼神,看來大師兄真沒吃過我親手做的菜肴,正在記仇得很。
“看來本道真要好好上昆侖虛嚐嚐慕涼做的菜肴。”
思修不是聽不見,聽見就是難看的臉色看著大師兄,再看向我那裏,我故作沒看見他眼裏的不明所以,直到思修竟是這般打擊大師兄,“老祖,莫非慕涼在玉清境未曾給老祖做過一次飯菜?”
大師兄心裏不爽,表情倒是做得滴水不漏般的冷峻,他隻挑眉地望向我這邊,很是一本正經地問道,“慕涼在玉清境時做過飯菜,未曾深得本道喜愛。許是去一趟昆侖虛,倒是做熟一手好菜肴,慕涼,你說是與不是?”
我心裏嚷著苦,顫抖地點頭稱道,“是的,老祖,在昆侖虛學仙這期間,我常呆廚房試菜,下次我回玉清境時給你做十道菜肴嚐嚐。”
大師兄若無其事般地喝著小酒,“嗯,本道的小白狐很有良心。”
蘇安一聽甚是想笑,一直憋笑地忍著,一口一口美食往嘴裏塞著,就是不想笑出聲來,看在我眼裏有種想要揍趴他的念想,真是對我很不客氣的取笑。
我不知不覺地看向陌陽所坐的位置,又讓我逮到他偷笑的模樣,真真討厭也,他怎麼老是瞞著這麼多人自個兒偷笑得這麼過癮。
壽誕宴席已是漸漸散場,大師兄本是先我們走到前麵,突然站在那裏走也不走地側身站著,淡然地喊著我一聲,“慕涼,過來。”
我尷尬地微仰起頭來看著陌陽,他微微點頭,“去吧,想必老祖有些話想與你說幾句。”
話音一落,陌陽緩緩地往前走,隻見他向大師兄作揖,大師兄隻是點點頭沒有回禮,大師兄本來是不需要向他們回禮,點頭已當作是回應。
我不知道大師兄兼師傅有什麼話要與我說,隻見他歎氣地給我一頭栗,不是很疼卻讓我半眯著左眼,委屈般地努努嘴,細聲委屈,“大師兄,你又何事與我這般計較。”
“你這隻沒良心的狐狸,竟給他們做飯菜,大師兄活到這把歲數也未曾吃過你親手做的飯菜,你說你是不是很沒良心,若是讓你的二師兄三師姐知情,你猜猜他們會不會計較?”
“我不是答應過你,等有空來玉清境給你做十道菜麼?”
“唉,本道開始後悔是否不該這早送你上昆侖虛?把你養成廚師,你的仙法有沒有好好學?”
我一本正經地點頭如剁蒜,“有,當然有,你沒見到我在殿堂耍的劍法是昆侖虛劍法麼,我現在能把玉琴給喚出來,就是沒學會把桌椅變出來。”
話說到這裏,我看到大師兄深感疼痛般的扶額無奈地歎氣,敢情我學得有點慢,大師兄覺得我愚蠢了?
沒等到我開始問,他輕鬆地搖搖頭,“罷了,如此甚好,慢慢來,免得走火入魔。”
我突然想起奏《十麵埋伏》時腦海裏湧現那個像是我殺紅了眼的魔女形象,心裏不安地問道,“大師兄,告訴我,我剛奏曲時腦裏湧現一個看似墮神的我,在陣上殺一人時的畫麵,這個是否我前世的殘缺記憶?”
大師兄的臉色慘白的瞪大眼睛,用驚恐的銳眼看著我,像是從我眼裏抓出那記憶裏的稀薄記憶般的可能性,“你說你看到墮神的你?”
我莫名其妙地點頭,“是的,大師兄,你這樣子讓我覺得萬分緊張,真是我前世?”
大師兄頓悟地笑了,摸摸我的頭,語氣安然,“小師妹,你想太多了,那不是前世的你,我從不曾見過墮神的你,怎會有如此荒唐的事。”
我很是著急地問起最關鍵的一詞,“琅邪台的誅仙陣封的是誰?”
他見我是不會對這個問題死心,他考慮幾秒才說出那點兒的真相,“曾是昆侖虛的大弟子,龍族的叛徒,已墮神的莫蝕上神。”
諾旋沒有說謊,琅邪台的誅仙陣果然是封的是墮神的莫蝕上神,曾是我們之前的昆侖虛大師兄,是不是因為他已是龍族的叛徒,導致陌陽打擊過重才會被封印慘痛的記憶,那我呢,我到底是因何事被封印慘痛的記憶,難道我和莫蝕上神有無法割斷的悲慘才會被封印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