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何罪之有?”永和滿臉掛著輕鬆的笑意,不能沒有證據就定了人死罪吧。
“放肆!”太後氣的渾身發抖,“事到如今還死不悔改,來啊,欣悅,證據給她看看。”
李欣悅站起身笑了笑,應了聲是,脖子上纏著一層繃帶,緩緩的朝永和走了過來,伸出手掌,裏麵躺著一顆明亮的珠子。
永和臉色微變,但終究還是皇家出身的人,伸手接過李欣悅手裏的珠子,笑道,“多謝悅妃娘娘,永和正愁這顆珠子不知道掉到哪裏找不到了呢。”
“這是我在皇上書房找到的,不知道公主這東西為何會掉到書房?”李欣悅眯著眼睛,還真是會裝蒜,昨天掐的自己現在脖子還疼。
永和怔住,難不成說是被別人偷走的不成?可是自己那個地方鮮有人來,隻有李菀茗經常屁顛屁顛的往過走,實在是無法還口,手裏捏著的珠子,此刻卻像是冰珠一般灼痛手掌。
“太後娘娘,欣悅有話要說。”李欣悅轉過身,看了李菀茗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但說無妨。”李欣悅此次可是立了大功,太後心裏很高興。
“皇後娘娘與永和公主交好,俗話說得好,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我東越皇宮守衛嚴密,怎麼可能讓永和一個弱女子來去自如,這其中必定有人暗中幫助,而這個人,就是皇後無疑了。”
李菀茗渾身一震,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李欣悅,她居然會這麼說?楊西念睚眥欲裂,這個女人,真恨不得把她掐死在原地。
果然,太後聞言雙眸一窄,爆射寒光,直射向下座李菀茗。
永和哈哈一笑,“太後難不成是老糊塗了?皇後娘娘雖與我交好,但那也隻是代表皇上代表東越與我北靈交好,你以為,我們二人之間真有真情?”
李菀茗心裏一痛,雖然知道永和是在為自己撇清,但是心裏還是忍不住的難受。
太後臉色好看了許多,坐直的身子也降低了許多。
“你!”李欣悅怒不可鍔,沒想到永和竟然說出這番話來。
永和悠閑的靠近李欣悅,以她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是將死之人,你若是再多說一句話,我當場誅殺你。”
李欣悅心下一寒,乖乖的閉了嘴。
永和微微一笑,站離了李欣悅,雙眼一直看著李菀茗,朗聲到,“太後娘娘,沒錯,我是盜取了你東越國國家機密,其罪當誅,但是,還請念在我是北靈國公主的份上,讓我自己動手。”
李菀茗早已淚流滿麵,要不是一隻手被楊西念死死拽住,恐怕她早已衝上前去,將永和護在身後了。
永和絕然一笑,沒得不可方物,從靴子裏掏出一把匕首,拔掉刀鞘,在眼前細細看著。
李欣悅雖然被永和的話震懾住了,但是看見永和即將要死,妖媚的眼眸裏的興奮怎麼也掩飾不住。
永和抬眼最後看了李菀茗一眼,手中匕首急轉,往脖子抹去,一道血線立刻在空中乍現,李菀茗呼喊出聲,力量在這一刻爆發,掙脫了楊西念的大手,撲過去接住那搖搖欲墜的身子。
沒想到永和竟然真的血濺當場,太後有些接受不了這麼血腥的場麵,一隻手蒙住了眼睛,而李欣悅則是瞪大了眼看笑話一般看著。
永和微弱一笑,力氣已經沒有多少,急促的喘著氣,輕聲說道,“菀茗……對不起,你恨我也罷,但是……我還想再拜托你……一件事,去幫我接花丙辰回來,他…….在北靈國被困……”說完便氣絕身亡,李菀茗埋首在永和的肩膀,失聲痛哭,今天早上還在一起玩耍的人卻冰冷在自己懷裏,“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一抹香魂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