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張達的威脅之言,六耳順風猴沒有放在心上。
張達見他沒有一點反應,又不敢上前動手,在那尷尬呆立了一會,跺跺腳就離開了大廳,看樣子是要回外院找一府主去了。
前三府的府主,實力都差不多,整個府的實力之間也是相差仿佛。隻要六耳順風猴沒有像廢掉八府五廳主那樣廢掉這張達,三府主還是能護住他這個將來的得力大將的,而一府主也未必會計較此事。
待張達走後,六耳順風猴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揮手讓那些歌姬退下,又將惴惴不安的袁成等幾個外院弟子叫到麵前,沒有斥責什麼,隻是讓他們將這些時日來挖掘的元石賬目拿過來瞧瞧,順便將這幾天外院弟子的傷亡情況說一下。
袁成他們都不敢怠慢,趕緊將所有賬目都拿了過來,之後那幾個問天境以下的外院弟子就借口有事出去了,留下袁成在旁邊回答六耳順風猴察看賬目時的疑惑。
六耳順風猴在頑猴道中是極為出色的後輩弟子,沒有發生鍾羽見青牛亞聖那件事之前,他經常幫襯著道中長輩管理頑猴道的事務,現在做起核查賬目的事來,也頗為順手。
鍾羽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此刻也幫不上一點忙,著使一個低階弟子又弄了些酒菜,自顧自的吃喝起來,這讓依舊難安的袁成,心裏不甚爽快。
但他也不敢嗬斥鍾羽什麼,誰讓他沒有實力強大的外院弟子為他撐腰呢?
張達在這裏主持的時候,貪墨了不少元石,但賬目上做的不露一點痕跡,六耳順風猴有所擦覺,也沒有什麼辦法,隻得將賬目的事輕輕揭過。
就這樣過了三天時間,元石礦脈的挖掘有條不紊的做著,六耳順風猴羞辱張達那件事好像也不了了之了,並沒有像袁成擔心的那樣,一府府主會親自過來幫張達出氣,順便教訓一下他。
另外,鍾羽和六耳順風猴的猜測似乎也錯了,這三天之內,仙台宗弟子和東來宗弟子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衝突,這邊的外院弟子也沒有什麼異狀。
鍾羽不怎麼看得清楚形勢,問了問六耳順風猴,他隻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讓鍾羽不要放鬆警惕,其他的倒是沒有多說。
不過,在第四天的時候,從外院來了一個弟子,這裏的氣氛似乎也開始變得不同了。
因為這幾天鍾羽一直遊手好閑、一點事也不管的緣故,其他的外院弟子都沒有去接觸他,但自從那個外院弟子來了之後,好幾個步虛境上階的外院弟子開始找他閑聊。
原本這也沒什麼,畢竟他身後有六耳順風猴,可能那幾個外院弟子之所以接觸他,是為了曲線討好六耳順風猴,從而在挖掘元石礦脈中,能得到一些好處的緣故,但有問題的是,他們經常在和他聊著聊著的時候,似乎漫不經心的要邀請他上礦脈上轉轉。
鍾羽在這上麵很是憊懶,一開始也沒多想,就拒絕過去了,而後又被邀請了幾次,當然也被拒絕了。不過他一直沒有往深處想,也因為三天的平靜放鬆了警惕,所以在那幾個便宜的師兄弟不停的邀請後,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然而就在他和那幾個便宜師兄弟走出大廳的時候,迎麵撞上了六耳順風猴和那個新進來的外院弟子。
那外院弟子叫做武田,外相文文弱弱像個書生,修為也隻是和鍾羽差不多,卻因為他到這裏是擔著監察使名頭來的,又是三個院長中某個副院長的子孫,也就使得他的地位和六耳順風猴差不多。
他見到鍾羽和那幾個外院弟子出來,沒有問他們要到哪裏去,卻是向六耳順風猴說道:“陳師叔,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還得趕緊和你說說。”說罷就要引著六耳順風猴往大廳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