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羽感覺著他依舊微微掙紮,心下暗道:“我倒要看看你是裝的,還是真的麵嫩。”抓住他左手的右手往前使勁一拽,便將他拽到了身前,直麵那個美人女修。
那辰靖掙紮的動作雖小,但沒走幾步路,便已引起了那美人女修和其周圍幾個修行者的注意。畢竟,那美人女修的修為也不低,和辰靖一樣,都是步虛境中階。
其他幾個站在旁邊的修行者,或是步虛境中階,或是初階,在這周圍也都不是弱手。
那幾個修行者是很樂意護花的,但鍾羽牽扯著辰靖去的方向,離那美人女修最近,將辰靖往前一送,兩人離得更近了。近到須得有一個人後退一兩步才行。
鍾羽雖是沒有猜測,但也下意識的就覺得應該是那美人女修後退,結果沒想到竟是辰靖連連後退了兩步。
此時,那辰靖慌張無措,那美人女修卻是嫻雅而立,過了一會,她竟是先開了口,聲音輕柔地問道:“不知兩位道友有何貴幹?”
鍾羽見辰靖似乎不敢說話,就在他身後捅了捅他,示意他說話,但過了一會,依舊沒聽見動靜,心下不禁暗忖:“難道真是我多疑了?大岱宗的高人怎麼可能會如此臉嫩,這等小情況,也絕對難以讓那等高人局促不安。”
眼見得那美人女修沒有不耐煩,但她身旁的那幾個修行者卻已不耐,躍躍欲前的樣子。
鍾羽對辰靖也隻是懷疑而已,現在沒試探出來,也不想讓他出醜,上前一步,拱手一禮道:“貝道友,在下鍾羽,這位是我辰大哥辰靖,我辰大哥生性臉嫩,見了你這等絕世佳人就不知道怎麼說話,舉止有點失措,還請勿怪。”
鍾羽現在雖是麵目、氣質都是平平無奇的樣子,但舉止言語間的那股自信勁,卻是無論如何都遮掩不下去的。更重要的是,他幾近無法無天的自信,乃是在中原神州那裏的長生界中養成的,豈是東海諸島這等偏僻之地上的修行者可以媲美的?
因是之故,那美人女修一見一聽,便知鍾羽平凡的麵目下,定然有著不同凡響的心,妙目中閃過一絲異色。
隻可惜她天資雖也不凡,在周圍也算是年紀輕輕了,卻已經有了如此修為,但相對於鍾羽這等青年而言,就顯得老了,這也是先前鍾羽之所以不怎麼動心的緣故。
隻見那美女姿態盈盈的福了一禮,說道:“道友過譽了。”至於怪不怪辰靖,卻是沒有明言。
鍾羽道:“貝道友才是謙虛了呢。哦,對了,我辰大哥一見到貝道友,便覺得十分投緣,想要和你交個朋友。”說著不著痕跡的碰了碰辰靖。
到了這種地步,即便臉嫩,再不說話,也說不過去了,隻見他拱手一禮,道:“在下辰靖,冒然前來,幸得貝道友不見怪,另外就是想和貝道友認識認識,不知芳名可肯見告。”
這時鍾羽也已稍稍往後退了退,這舉動無疑是明白無誤的告訴那美人女修,我對你沒什麼想法,此行隻是陪著我辰大哥來的。
似乎這讓那美人女修失了應付下去的興致,敷衍道:“貝若彤。”
聽貝若彤說出自己的姓名,雖說顯得有些冷淡,但辰靖依舊顯得很高興的樣子,口不擇言的說了幾句話,才和鍾羽一起告辭離去。
走回的途中,鍾羽心中不免生出了更多的疑惑來,也不禁再次自問:“難道真的是我多疑了?他真的隻是一個天生奇特的大胖子,有著獨到的隱匿蹤跡的法門而已?”
現在,這些疑問或許隻有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