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元初也擔心鍾羽可能有背景,但事已至此,想要挽回的話,他須得丟大麵子不可,當然不能做,也不願意做。是以他便想著將元德兩人也拉下水,日後就算這事鬧大了,他的罪過也會輕很多。
當下說道:“這人一進來就先問,有哪個散修大限將至,而且身上沒有多少元石,應該不會是什麼……”
元德那莽撞師弟忽地一拍手道:“這人肯定是不入流的散修,方才之所以有恃無恐的先走出去,可能是假裝的,想要溜走。咱們快追,”說著竄了出去。
那元德也想到了這種可能,卻覺得不怎麼像,但他師弟一插嘴,恍惚之間他竟是也信服了那麼一瞬,隨著走了出去。但沒走幾步路,就又回過了神來,但他師弟已經出去,便隻皺了皺眉頭,腳下沒停,走到了大廳之外。
他走出去之後正好聽見他師弟說道:“哼,大爺還以為你逃了呢?”心頭有一絲陰霾。
跟著就聽到鍾羽不急不緩、不懼不躁的說道:“這事是你們理虧,我還沒討個說話呢,怎麼會離開?”
四周圍上了許多修行者,當然要占著理,免得待會兒遁走他處之際,有什麼修行者為了討好大岱宗“仗義”出手。現在占著理,待會兒出手阻攔的可能就沒有了。
元德此時已經走到了圈外,其他修行者見是他,都趕忙讓出了條道,讓他進去。
隻聽他師弟冷笑道:“想討個說話,待大爺廢了你,再來討說話吧!”跟著就聽他“嘿”的一聲,拿出一張淡金符紙來,夾著那張符紙的右手雙指一震,那符紙便展露出赤金光芒,猛地向鍾羽打過去。
鍾羽自覺在引來足以與自己相鬥的修行者來之前,隻跟這人打鬥,實在太沒意思,便算計著怎麼引那元德也出手。一見元德他師弟出手,心下便有了計較,哎呦一聲,故作狼狽的躲過了飛來的淡金符紙,隻不過現在卻已經變成了鋒銳之極的金色小劍。
鍾羽這一躲的模樣,十分狼狽,圍觀的修行者都大笑出聲,連元德也是莞爾一笑,方才的不安也消散了,又知道自家這師弟肯定能擒下他,搖搖頭就想離開。
這一轉念的功夫,他師弟已經馭使著那金色小劍攻擊了鍾羽三次,鍾羽又狼狽的躲了三次。就在那元德想要離開時,卻聽鍾羽忽地驚叫一聲,閃身便想逃,而逃跑的方向雖然不是朝著元德去的,但離他並不遠。
而那些圍觀的修行者都是來大岱宗這裏買丹藥法器什麼的,本來隻是看看熱鬧,但現在見大岱宗的人明顯是欺負人,又想起方才兩人的對話,心下都是暗道:“莫非真是大岱宗的人做了什麼不仗義的事?”
如此一來,雖是聽著元德那師弟喊攔住他,但都是下意識的為逃跑的鍾羽讓出了一條道。
那些圍觀的修行者一時都沒想到,方才還明顯和元德那師弟差距很大的鍾羽,緣何一逃起跑來,元德那師弟就追不上了呢?
大岱宗的弟子在龍火島上跋扈慣了,即便元德穩重一些,但終究很少動腦子,一時之間也沒想到這個問題,見鍾羽要逃,心想大庭廣眾之下讓你逃了的話,我大岱宗那還不丟盡顏麵?
大喝一聲:“哪裏逃!”一個縱躍便攔在鍾羽身前。
他師弟喝了一聲好,那些圍觀修行者嘴上沒說什麼,心裏卻都是暗道:“可惜!”
眼見得元德那師弟追了上來,就要對鍾羽夾擊之際,他卻是麵不改色,反倒臉上顯出笑意。
有圍觀的修行者看到,心想:“莫非是個傻子?”
那元德也看到了,正覺著不安之際,卻聽鍾羽喝了聲:“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