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忖那“劍”字破去許多法術,威力應該已經大耗,鍾羽持著魔欲經,以護魔神罡硬接下了這一招。
“嗯,奇怪。這‘劍’字便是大耗,可也不會如此乏弱,竟連護魔神罡都破不去!”
鍾羽心中起疑,看著談叔德又打來的一招,決意試上一試。
如先前那般打出天幻欲魔傘相迎,後繼卻沒再打出其餘法術攔截,而是直接持著魔欲經硬接了這一記。
悶哼一聲,這一下重擊讓鍾羽覺的心中堵得慌,不過卻也頗為高興。
因為他已經試探出了談叔德根本沒有使出全力,甚至連七成實力都沒有用上。想到一開始雨八荒跟自家說的關於談叔德的心性,鍾羽心下已經了然。
談叔德不好戰,對鍾羽本就不會使出全力以對,現在覺得虧欠於他,下手時使出的實力更弱了。
說來,抓住這樣的機會敗敵,沒有一點君子風範,甚至有小人般的得意,然而鍾羽本來就不是君子,對這自然不甚在乎。至於小人什麼的,為了得到天賜法器送給閭秋蕤和檀傾,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反正他心中也沒有什麼不安的,做便做了,日後修行路上也不會念頭不通達,阻塞道心修煉。
其實就算這是一個機會,像吳苑這樣的人,也絕對抓不住,而鍾羽之所以已經有把握能擊敗談叔德,就是因為他領會了魔欲真言。
哪怕這魔欲真言現在還上不了台麵,對付談叔德這樣沒一點鬥誌,又未曾經受過魔欲真言的人來說,要殺他是不容易。但像一爪將李易峰拍下鬥法台那樣,先用魔欲真言定住他,再一腳踹他下台,那還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既已有了定計,鍾羽也就不再防守,隨意接下談叔德一招七成實力的浩然字訣之後,一閃身,揮手就是一記裂天爪向著他打去。
先前恍惚之間施展出裂天爪之後,鍾羽已經領會了其中要義,借助魔欲經已能施展出來。
這一記裂天爪不如方才那一記大氣凜然,與雨八荒那兩下相比,更是雲泥之別,可威力卻比寒陰錐、奪命死靈沙什麼的強大多了。
談叔德沒有戰意,一些強大地招數就有點施展不出來,有些狼狽的接下了裂天爪。
便在這時,鍾羽猛地前縱,雙目盯著談叔德,大聲喝道:“我欲,定。”
談叔德倏地一下就呆在了那裏,他看著縱來的鍾羽,雙目中似是閃過一絲掙紮,持筆右手也動了一動。但在鍾羽趕到他身邊時,他終究是沒有掙脫魔欲真言,眼睜睜的看著鍾羽一伸手將他抓住,扔下了鬥法台。
這一局贏得出乎意料的輕鬆,雖然不夠光明正大,但終究是贏了。也因是之故,鍾羽在勝出之後,隻是看了檀傾和閭秋蕤一眼,也不敢學檀傾那樣邀功似的挑一挑眉毛。
匆匆走下鬥法台,也不和雨八荒、孟旭等人多說,他走到十數丈處,在一塊大石上坐定,打坐養傷。
此刻正魔兩道好多人在看著,閭秋蕤和檀傾自然不好意思走過去。
卻說鍾羽先後和李易峰、談叔德鬥法,第一次是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瞬間便結束了比鬥,第二次也是沒等用上威力太過強絕的法術,不肯使出全力的談叔德,就被鍾羽輕而易舉的扔下了鬥法台。
是以鬥法台上連一個小坑都沒有,自然也就不用多歇。
在孟旭上台宣布鍾羽勝了這一陣之後,破虛宗的破雲靖就上了鬥法台。緊跟而上的是一個瘦長的男子,正是煉魂宗的楊雲浩。
破雲靖似乎和楊雲浩有什麼私仇,一見他上來,憨厚的臉上就顯得猙獰起來,狠聲道:“原來是煉魂宗的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