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鍾羽能看的如此明了,雨八荒又怎麼會不明白?他可不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全然不將所有人放在眼裏的人。
即便他表麵上顯得對什麼都不屑一顧,可鍾羽與他相識這兩年,也算是多有了解。他若是真的是一個仗著實力強橫的莽夫,鍾羽又豈會對他有那麼一點畏懼。
本來嘛,鍾羽也是應該能夠想到雨八荒考量的肯定比自己多,但因為這次的天賜法器並不隻是因為他要搶來送給閭秋蕤和檀傾那麼簡單的,更重要的是,這次事了,他就打算遠走異域,也不知道過的幾年才能再次與她倆相見,這最後一次誓言若是不能達成,怎麼能夠甘心?
這樣一來,他心思就變得很亂了,一時也就想不到許多東西。
卻說雨八荒見鍾羽這般慌張的樣子,也是疑惑的很,心下暗道:“莫非鍾師弟他竟是有把握收取那天賜法器?若真是這樣,與它正道鬥法倒是多此一舉了。”當下問道:“怎麼,鍾師弟你能一下子降服了那天賜法器?”
鍾羽一怔,他倒是也想說能,可是他並不清楚天賜法器出世之際是怎生一個情形,即便感應到那天賜法器今日出世,卻也不敢放言說能降服它們。
上一次輕易吐然諾的後果還不知道是好是壞,這幾天的煩憂,也算是讓他得到了教訓,此時又豈敢輕易放言!
訕訕一笑,說道:“現在我倒是能感應到它們,可哪裏會有把握降服它們?”
雨八荒無奈道:“那你還火急火燎的打斷我的話,看樣子你還不同意我們的決定,我還以為你有更好的法子呢”
鍾羽急道:“就算是沒有更好的法子,可你也不能真個和他們來場五局三勝的必輸鬥法啊。”
雨八荒和殺宗那人齊聲問道:“必輸?這話怎麼說?”
鍾羽也不怕浪費口舌,一點一點的說了起來。
可誰知他這一番好意,雨八荒並不領情,剛說到閭秋蕤和檀傾,雨八荒便嗤笑一聲,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殺宗那人臉上也麵帶諷笑之色。
鍾羽一時莫名其妙,但聽得雨八荒說道:“我還以為你猜到了我們後來的決定,才迫不及待的打斷我的話呢?唉,你也不想一想,我們也不是一點都不了解對麵正道弟子的情況,怎麼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厲害?你還真當我是個狂妄自大的人了。我們當時雖然覺得這樣做,的確能避免殺傷太多,可……”
原來在玄一提出這一鬥法時,雨八荒當時一眼便瞧出了其中的厲害。他兩年前為了將鍾羽拉進魔欲宗,對他身邊的人可是了解的很,更何況閭秋蕤和檀傾這兩個乃是他紅顏知己的女子,知道她倆天資絕佳,堪比上一代長生界弟子中實力最為強橫的鍾蕭。
既是如此,他又豈能不知現在的鍾羽,在單打獨鬥之際都打不過兩女,更何況除了他之外的其他魔道弟子了。畢竟盡管有修為比鍾羽強的,但要真打起來,除了他雨八荒,還真沒有人敢說必定能勝過鍾羽,或許有能像破雲靖那樣的和他鬥個兩敗俱傷的。
如此一來,雨八荒當然是揮手拒絕了,不過卻在那基礎上,立了另外一種鬥法規矩。
也就是依舊擺個鬥法台,依舊是五局三勝,依舊是誰勝誰得天賜法器,誰負誰離開。但不同的是正道弟子上台的五人中,不能有同一宗門的,而魔道隻有三宗,當然是可以有同一宗門的了。
另外就是正道弟子先上台,然後讓魔道中人思量對策,再上台鬥法,最後就是丹宗、小儒門和地藏殿這三宗必須有一人上台。
若說第一條還勉強能說得過去的話,後麵兩點就未免顯得魔道中人自認為不如正道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