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羽和李易峰四人相對而立,除了破虛宗的另外一人,餘人皆是顯得雲淡風輕,看不出一點殺意,但四周凝滯的氣息,一絲風也吹不起,就可見三人也不是那麼輕鬆以對。
既已接下了這個茬,鍾羽也不再多想其他,隻是靜等著李易峰四人先出手,這樣在日後修煉到長生境界與正道前輩說起此事來,也有斡旋的餘地。
不知為何,他李易峰也是靜等著沒有出手,他四人中除了那一個祭出法器的,論修為可沒有一個比鍾羽差,沒道理不先出手。
鍾羽知道此事是自己和破虛宗的事,破雲靖和那玄一隻是來助拳的罷了,李易峰不出手,他二人是斷然不會先出手得罪自己的。
畢竟他二人也不知道鍾羽跟如煙影的關係,也不知道真個陷入了生死邊緣,他會不會棄如煙影而走。以鍾羽的實力,若是真的想逃,他四人也最多打的他重傷,卻是留不下他性命的。
無緣無故的與鍾羽這樣的絕代天驕接下仇怨,很顯然不是破雲靖兩人願意做的。
因是之故,鍾羽與他四人相對一會,見李易峰仍不出手,便打量起他來。
不得不說,這李易峰樣貌真是飄逸如風、瀟灑似雲,長的是俊美的緊。不過這顯然不是鍾羽想要看到的,仔細察瞧了一會,才發覺他的眼神有點奇怪,似是在思量什麼,時而又向如煙影瞧上一眼,閃過一絲貪婪。
“這如煙影又在我背後搞什麼鬼,還是這李易峰惦記上我這妖豔魅人的如煙師妹了?”鍾羽見他那模樣,就知他心神又飄忽了,定然是如煙影所為,不過此刻強敵環伺,他卻是不敢回頭一看了。
他也沒察覺到,祭出法器那人比李易峰更為恍惚,玄一和破雲靖倒是頗為寧定。
又過片刻,鍾羽正覺不耐,張口便欲邀戰之時,卻聽那李易峰忽地說道:“鍾師兄,你既然不想給咱們一個說法,那咱們就隻有手底下見真章了!不過……”
鍾羽揮手道:“囉裏囉唆,娘們也似。快說完了,咱們可沒那許多時間陪各位玩。”
李易峰麵上怒氣一閃即逝,笑道:“嗬嗬,就隨你。我們四個人,鍾師兄隻兩個人,還有這如煙師妹暫時修為被封。我們若是一起上,未免有以大欺小之嫌,頗失身份。你看這樣如何,咱們倆單打獨鬥一場,玄一師兄和破雲靖師兄在旁觀戰。我若是輸了,那該當我師弟運氣不濟,隨便你們走,我們不加阻攔;但若是你輸了,那你和如煙師妹向我這師弟道聲歉,再跟著我們回我正道聚集之地,待這次天賜法器的歸屬之爭結束,這才放你們離去。鍾師兄覺得如何?”
鍾羽冷哼了一聲,也算是確定了這李易峰定然是被如煙影給迷住了,不過他卻是不願答應,沉聲道:“不行!”
李易峰稍顯愕然,說道:“這是為何?我們可是很謙讓了,難不成鍾師兄仍覺得這麼做是你們虧了?”
鍾羽道:“形勢比人強,你們就算說輸了讓鍾某人磕頭賠罪也是應當的,哪裏有什麼虧不虧的。隻不過既然是咱兩人相鬥,那又何必牽扯到如煙師妹身上?我看若是我輸了,我和如煙師妹向你那師弟賠罪,我跟著你回去,但需放我如煙師妹回魔宗聚集之地。”
他性子跟他大伯很不相同,但這一點倒是一樣,就是兩人均是對自己的事並不怎麼掛在心上,然而一旦牽連到他人,便絕難容忍因自己而傷害到另外的人。
這李易峰的實力實在深不可測,鍾羽現在便是領會了魔欲真言,但那施展起來需要耗費的心神實在不小,又是新近領會,平時隻是用來喝茶,還不及用在人身上,更不用說對陣修行中人了。並不知道能不能擒住李易峰,他不敢冒險。
更何況他在魔欲宗才修煉一年而已,很多東西都沒有融會貫通,高深法術更是沒學上一個,敵手若是尤晉一流,這樣的實力也足以應對了。但李易峰卻不同,他即便與閭秋蕤兩女有差,也是差的有限,而鍾羽顯然是與兩女差了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