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蕤兒!”
鍾羽正自心焦惶恐等待之際,忽見檀傾拉著閭秋蕤飛身躍下,大喜之下,不待看清閭秋蕤麵目不善,便即搶上幾步,大聲喊道。
“哼!”
閭秋蕤一聲冷哼,背過了身去。看情形,若非是被檀傾拉著,她轉身就是要離開的。
鍾羽一愣,不知該如何是好,向前伸出的手,一時不知該收回來,還是應該繼續走上前去,心中思緒雜亂。跟著他便看見檀傾附在閭秋蕤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閭秋蕤向他這裏看了看,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看著檀傾快步走來,閭秋蕤卻轉過身去停在了十餘步外,鍾羽急道:“清兒,蕤兒這是怎麼了?她……她不想見我?”
鍾羽當年不告而別之前,檀傾雖是隱隱察覺到了,也覺得他必定是有非走不可的原因,看的比閭秋蕤要開的多,但終究是一走兩年,她即便再怎麼看得開,心中對鍾羽也是有怨言的,此刻見他麵上惶恐不安的神情,心下暗道:“哼,活該!就要嚇一嚇你,看你日後還敢不敢這樣……哼!”
故作憂慮狀,檀傾低聲說道:“鍾大哥,你當年不告而別,蕤兒心中雖是怨恨你,但她卻相信你必定有離開的原因,一直等著你。這兩年來,她時常會在夢中哭醒,嘴裏還念叨著你。本來以為這一次能和你在這裏相聚,她高興的幾天沒睡覺,但誰想到你……你一見麵就亂發脾氣,還誤會她別戀他人,她現在心中恨透了你,若不是我強拉著她過來,她是死也不願意再見你的。待會你可要好言相待,否則的話,蕤兒不再理你,我可是幫不上忙了。”
閭秋蕤離得不遠,檀傾這些話聲音又不低,自然是聽在了耳中。耳聽得她說自己想念鍾羽到大哭起來,心中不禁大羞。即便那些事情檀傾並沒有說謊,隻是有那麼一點點誇張罷了,但她故作淡漠的臉上,還是泛起了淡淡紅暈,嬌軀微顫,心中暗道:“好你個清姐姐,待會兒我也要在鍾哥哥麵前說道你一番。”
卻說鍾羽,他性子本就較為柔弱,也少有主見,更不似他大伯那樣很強勢。現在拜入魔欲宗,依心中所欲行事,倒也勉強可以說得上是有點主見了,但現在眼看著閭秋蕤冷淡如斯,便是柔弱嬌憐的模樣都被遮掩住了,肯定是怨恨自己到了極點,又聽得檀傾說的那麼嚴重,一下子便慌了神,不及責怪自己太蠢,便隻顧得上按著檀傾的指示行事。
好話相待?花言巧語嗎?
他在天蜀劍宗之際,也是經常和閭秋蕤待在一起四處遊玩的,但他實在是沒向她說過什麼花言巧語的。口上調戲兩句,手上不老實一下,倒是常有之事,但他再蠢也知道現在若是那樣做,閭秋蕤不僅不會理他,拿起劍捅他倒是有可能的。
茫然的點了點頭,看著檀傾走回到閭秋蕤身邊,說了兩句話之後,便見到閭秋蕤冷著個臉不情不願的踱步過來。
閭秋蕤就那麼站在他身前不遠處,鍾羽心中亂的什麼都想不清楚,隻記得檀傾要自己說什麼好話,也就是花言巧語來哄哄她,卻是一時想不到一句好聽的話,抓耳撓腮,雙腳連動,似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惶恐的看著閭秋蕤。過了好一會,總算是想好了一套好話,忐忑道:“閭……蕤兒?”
“哼!”
閭秋蕤此刻麵目本就淡漠之極,這一聲冷哼更是極盡疏遠之意,隻哼的鍾羽又慌了神,原本想好的別扭好話,一下子全忘了。
又過了好久,鍾羽腦子中依舊一片空白,急的臉上紅豔豔的,簡直要滴下血來似的,突然心中一聲霹靂響起,他似乎是豁然開朗了,說道:“蕤兒,你變漂亮了,也長高了。”
“撲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