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跋扈的一句話,拉回了鍾羽神來。
鍾羽轉頭去瞧,便見的不遠處站著數個身著華服的少年男女,其中領頭的滿臉鄙視之意的瞧著他。
微微一笑,鍾羽躬了一下身子,側身讓他們進去了。
這世上,不是誰都能惹的鍾羽不爽快的。
那領頭模樣的大笑一聲,道:“嗬,還算你上道!咱們走吧。”
鍾羽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的衣裳,心道果然是夠樸素的,哪裏像個公子爺穿的?輕笑一聲,緩步走了進去。
在天一閣做事的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記性特別好,莫說鍾羽已經來過五六次了,即便是隻來過一次的人,再過個一年半載的來到這裏,那些端茶上酒的都能叫出來他的名姓,管事之人更是能熟絡的上前與他說話,聊聊家長裏短的。
那全師叔很顯然也是曾吩咐過樓下的管事之人的,鍾羽剛一進來,就有人上前說道:“鍾少爺,全大統領已到,在六樓玄字房等你。小的領著你去。”
鍾羽緩步跟上,細細打量著做工極其精致的天一閣中的華美裝飾。
走到四樓時,遊目四顧的鍾羽,恰巧與剛才在樓下曾對他出言跋扈的那些少年男女相遇。他們正在敲門,看到鍾羽上來,都是怔了一下,待見到鍾羽腳下不停,直往上走時,有人甚至驚詫出聲了,滿是無法相信的樣子。
鍾羽卻是沒花一點心思在他們身上,依舊跟在領路人身後緩步而行,細細打量著四周的上好紫檀木做成的裝飾。
“仲鳴大哥,那人在五樓也沒停下來,看情形最少也是在六樓啊!”幾人中一個最為年幼的人匆匆跑到樓梯處,向上看了幾眼,又匆匆跑了回來,朝著那領頭的說道。
這些人顯然都是以那個仲鳴大哥為首的,沒有什麼人跟他不對付,自然也沒人去嘲笑仲鳴的狗眼不識人。
有些人見到那仲鳴羞得麵目泛紅的模樣,開口說道:“切,這人真是沒意思。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在都城這裏也做扮豬吃老虎那一套。”
那仲鳴哼了一聲,說道:“扮豬吃老虎?嗬,我看也未必。都城裏咱們這般年紀有名頭的,我大都見過,即便沒見過,總也聽過,可這個人我卻沒一點印象。”
“是啊,是啊,可能就是一個異鄉落魄的士子,趁著萬國將要來朝之際,增長些見聞罷了。我看他上六樓,怕是走了狗屎運,被某個大人物瞧上了眼。看他相貌俊秀的緊,說不定是被哪個有龍陽之好的大人物……啊,哈哈哈。”一個少年附和譏嘲道。
那仲鳴也是大笑出聲,指著那少年道:“你啊你,心地真是壞透了!算了,咱們理他作甚,還是趕緊進去吧。這天一閣四樓我可是才在這裏吃過三次飯,真的很不錯,你們是第一次上四樓來,今天就好好嚐一嚐這裏的美味!”
……
且說鍾羽進了六樓玄字房,正見那全師叔臨窗而坐,拿著酒杯在喝酒,桌上的點心卻是沒動。
“全師叔好雅興啊。”
“啊,鍾師侄來了,快快坐吧。”那全師叔招呼鍾羽罷,轉身吩咐那領路之人:“將酒菜都拿上來吧。”
不過片刻,圓桌上便放滿了酒菜。
兩人寒暄了一會,那全師叔飲盡一杯酒,瞧著鍾羽道:“
鍾師侄,你這一年怎麼都待在家裏修行?你宗門師長還真放得下心,任你這麼一個絕世天才自行其是。對了,你什麼時候回宗?你道心境界還沒有修至悟道化神境吧,總是不能一直待在俗世裏修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