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小論道是什麼?”鍾羽疑惑道。
閭秋蕤道:“咱們長生界中,每五十年便會有一場涉及所有正魔諸宗的‘鬥法論道’,是由四教亞聖主持的,那日虞師兄說道周師祖之事時,曾說及過。後來咱們剛入宗小一輩的便又私下裏設了一個小論道,不過這小論道隻是涉及正道九大宗派。後來因為小論道可大致明曉其他宗派此代弟子的潛質,各宗們也沒出言阻止,後來便成了約定俗成的事。”
鍾羽道:“哦,那就是和咱們有關了。這小論道不是讓各宗派選出一人,然後幾個人在一塊爭辯道理吧?”
閭秋蕤橫了他一眼,道:“大論道上倒是有在台上相互辯論心中之道的,但咱們三年之後,便是破入悟道化神境初階也是難能,哪裏有道理可論的?”
“那不去可不可以?我可不喜歡跟別人打打殺殺的,忒地沒意思。”鍾羽知道是要動手,心中便沒了興趣。
閭秋蕤笑道:“不行哦,你不想打也要打,咱們內門弟子都要去的。其實這小論道倒也沒什麼,輸了也便輸了,畢竟都是正道師兄師姐,也不會出手傷人。但在小論道之前,咱們卻有一場曆練。”
鍾羽聽她說正道師兄師姐雲雲,想了一想,說道:“那場曆練不會是和魔教的人有關吧。”
閭秋蕤道:“鍾哥哥真聰明!一猜便著。”
想到那些雜書上將魔教的人說的多麼殘忍,心下大是不喜,說道:“我寧願猜錯了,我可不想殺人,哪怕他是魔教中人。”
閭秋蕤道:“這次曆練好像也是約定俗成的事。每到正道剛入門的弟子下山曆練時,在原本隻是小型魔道宗派裏,都會出現三大魔道宗派的弟子。”
輕舒了口氣,鍾羽道:“既是約定俗成的事,那就不用殺人了,與他們鬥一鬥法也就行了。”
閭秋蕤道:“鍾哥哥,你千萬不要這麼想,很危險的。那種曆練雖是約定了的,身旁又有師叔輩的看護,但畢竟正魔有別,你若在鬥法之時留了手,但魔教中人卻耍陰招,便是喪了性命,也沒法討回公道的。”
微微皺了皺眉,鍾羽並不答話。
閭秋蕤繼續說道:“所以我才想提醒你,在這三年內一定要勤修養劍訣,瞿長老教授真正的仙劍法門時,更須得用心修習,而且你這佩劍也太過……恐怕上一代用過這劍的前輩所留下的各種仙法神意,所剩已是無幾,這就更加需要你自己領悟了。如此以來,修行自也比我們艱難了一些,但你千萬不可偷懶。鍾哥哥,答應蕤兒,你會勤加修煉的。”
鍾羽心中一暖,伸手牽住閭秋蕤的小手,道:“我答應你,一定勤苦修行,三年之後斬下幾個魔崽子的頭顱,在小論道中拿下第三名。”
聽他說的堅定,卻隻是想拿到第三名,閭秋蕤心下疑惑,問道:“為什麼不努力拿到首名?”
鍾羽躍上空中,笑道:“你和檀師妹,誰的修為更高一些?”
閭秋蕤道:“這還用說嗎?檀姐姐的修為自然是比我高多了。”
“這不就對了,以檀師妹的修為,想來在正道九大宗派裏也是絕頂的,我自然也是甘拜下風的,哪裏敢奢望什麼首名?”鍾羽說道。
閭秋蕤笑了笑,道:“鍾哥哥倒也知趣,那你怎麼不想望第二名呢,卻非要做第三名這個沒趣的位置?”
鍾羽答道:“以蕤兒妹妹你的天資,才是第二名的不二人選,似我這般愚魯之資,自然是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做個第三名了。哈哈哈。”
大笑一聲,也不理地上頓足嬌羞的蕤兒妹妹,疾速趕回了著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