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月光,她看清對方的輪廓。
是楚清!
楚清來救她了!
這一刻,何暖繃了一晚上的神經驟然鬆懈,她撲進楚清的懷抱,眼淚一下子崩了出來。
“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楚清緊緊擁著那個瑟瑟發抖的身體,一種失而複得的僥幸感縈繞著他。
他終於找到她了。
他總算找到她了。
從何暖母親給他打電話,告訴他何暖失蹤了那一瞬起,他的心就像被一根鋼絲狠狠的扭著。
楚清無法想象失去何暖的場景,她是他的朋友,是他一生摯愛的人,他要找到她,必須找到她!
當兩腿之間又一股熱流湧過,何暖白著臉鬆開楚清。
“楚清,怎麼辦?我……我可能要生了……”
“生孩子?”楚清詫異不已,他之前了解過一些生育知識,知道生孩子對於女人而言是鬼門關裏走一遭,他有些慌神。
“對,我的羊水破了,楚清,你有沒有開車來?我……我怕是等不到醫院了……”何暖托著肚子,其實她的肚子已經開始一陣接一陣的痛起來,而她的身體也越來越虛弱。
“暖暖,聽我的,你……你先躺下來。”楚清想到書上說的,羊水破了之後,女人一定要保持平躺的姿勢,不然,羊水流盡後,孩子會因為缺氧而窒息。
楚清扶著何暖,在他懷裏躺下來,而他則拿出手機,給她叫120。
電話才撥出,就被何暖按住了手,並快速掛機。
楚清不解,何暖又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指了指不遠處。
遠處亮起了車燈,很快,一輛車因為山路崎嶇,無法再往上行進,停在了路邊。
車門打開,一個體型略胖的男人從車上下來,他接過助手遞過來的望遠鏡朝上麵看了一眼。
望遠鏡拿下來,他跟著罵了句髒話。
“怎麼回事?山上著火了,我們的貨怎麼辦?快給柳如惠打電話!”
有人已經在打電話,何暖和楚清屏住了呼吸,認真聽著。
“夏先生,打不通啊!一會兒葉少就要來提貨了,怎麼辦?我們好不容易搞到的腎源,不會就這樣被燒成灰了吧!”
耳光聲傳來,接著是夏先生暴怒的聲音:“給我上山去找,活要見人,死要……如果還沒死透,就把那女人的腎給我挖出來!立刻,馬上!”
“是!”
領命的醫生和他的下屬們飛奔著往上跑。
“它媽的,我就知道這事不應該指望柳如惠!”夏先生生怕到手的肥肉就這樣落了空,又忿忿的罵道。
他的助手放下手中的望遠鏡。
“老大,別擔心。我看了一下,山上的火不大,眼看著就要滅了。他們十幾號人看著姓何的呢,她跑不掉,葉北淮那一億的訂金更跑不掉。”
夏先生還未說話,助手的手機又響了。
他嗯嗯啊啊的接了個電話,目露喜色。
“老大,你看我說什麼了?那個姓程的回電話了,說他已經撲滅了火,馬上就會押著姓何的丫頭下來。”
夏先生這才舒展了眉眼,輕笑一聲:“好,那你告訴葉北淮,我們老地方接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