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淮依舊端著碗,碗裏的湯汁燙的他指尖發麻。
“我是應該去打個狂犬疫苗,尤其咬我的還是個正在生病的女人!”他手上的湯汁又往前送了送。
何暖聽他出言不遜,有些氣惱,伸手就要將碗接過來。
誰知他卻一躲,另一隻手勾過她的下巴,徑直將碗口送向她的唇邊。
何暖躲不開,隻好喝了一口。
又甜又辣又燙,但喝下去渾身熱乎乎的。
她沒再矯情,就著他的手將一整碗薑汁可樂全喝光了。
有一滴可樂順著她的唇角流下來,何暖覺得尷尬,剛要抬手去擦,他已拿著紙巾朝她擦了過來。
在她唇角輕蹭了兩下,吸幹那滴可樂,順手將紙團揉進了手心裏。
他看看碗,又看看她,莫名有種成就感。
“你捂好被子睡一覺,要是醒來之後還發燒必須跟我去醫院打針!”他收了碗,強勢的命令,同時拎起被子又往她身上一蓋。
葉北淮作勢就要走,卻聽到何暖喚他:“哎……”
他又轉身,隻聽何暖看著他,小心翼翼的說:“太甜了,我要喝水。”
葉北淮擰眉,等著被伺候的還挑三撿四,想他活了這麼久,什麼時候伺候過別人?
也就是她了,居然讓他兩次破例為她煮東西。
“我沒有名字嗎?”指使別人居然叫他‘哎’,這女人太沒有禮貌了。
何暖麵對他的矯情,有些無語。
不過,她還是啞著喉嚨,重新喚了一聲:“葉北淮,我要喝水。呃……最好是熱水。”
其實她可以自己去倒,可是渾身酸痛的厲害,加上還大著肚子,她一動也不想動。
葉北淮站在那裏,依舊不滿意。
葉北淮,連名帶姓的叫,滿滿的距離感,讓人不爽。
若是芊芊在這裏,肯定不會這樣叫他,她總會親熱的叫他北淮,或者親愛的。
何暖見他站著不動,以為他不願意,又歎了口氣,掀開被子:“算了,還是我自己……”
“在床上等著!”他瞪著眼睛,霸道的命令,嚇的她趕緊又一縮,縮回被窩裏。
終於,葉北淮還是出去了,沒過一會兒,他再上來時,手裏拿著一個粉紅色的保溫杯。
何暖在這裏住了挺久的,但這麼有少女心的保溫杯,她還是第一次見。
葉北淮賭氣似的將保溫杯往她手裏一塞,接著他便拉開被子,躺了上來。
他一上來,何暖便躲避瘟疫似的往旁邊讓出半米多的位置,自己卻在床邊上縮成小小的一團。
“你想掉下床摔壞寶寶嗎?”葉北淮有些不悅的橫了她一眼。
何暖卻又將被子拉到脖子的位置,將身子轉過去:“不會的,我每天都這樣睡,從未掉下去過。”
何暖腹誹,隻有他這種從小在大床上打滾睡的大少爺,才會掉下床。像她小時候就和她媽擠著睡一張不到一米三的小床,怎麼可能掉在地上?
她擰開杯子,喝了口熱水,意外的是杯子裏竟然還泡著紅彤彤的枸杞,讓本來無味的水添了幾分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