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誰知，程宇盯著那些單據卻不接，身體邪肆的往沙發上一靠，盯著何暖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
周圍響起哄笑聲：“原來是來要帳的啊，還當是幻焰新來的花魁呢，這模樣，這身段，當什麼業務員啊，直接跟程總混不就行了。”
“要帳？要的怕不是桃花債吧！程宇，快給人家小妹妹結了吧，站的腰都疼了。”
那些戲謔的聲音，讓何暖有些麵紅耳赤。
她沒動，依舊舉著那些帳單：“程總，麻煩您，隻要簽個字就可以。簽完我馬上走，保證不打擾各位玩樂。”
“Nancy？”程宇似笑非笑的念了聲她的名字，戲謔，“你是新來的？”
何暖輕輕的點頭。
“我和《Me！》雜誌的合作款早就結清了，趕緊滾！”
何暖：“……”
帳麵上寫的清清楚楚，他還欠著《Me！》五十萬，他竟然睜著眼睛說瞎話！
“程總忙，許是忘了。可這帳單不會說謊，程總您家大業大，這五十萬或許都不夠您一天的花銷，怎麼都不像賴賬的人，是吧？”
何暖不肯退縮，依舊咄咄的逼著他。
她不走，場麵便有些難堪。
程宇嗤的笑了下，將她手上的帳單拿過來，掃一眼，輕飄飄往地上一扔：“五十萬確實不多。不過，小妹妹，我怎麼不記得幾時睡過你？要不，你提醒一下？”
他邪肆的挑侃讓何暖的臉驀的一紅，血直往上湧，而周圍的哄笑聲也愈發的放肆。
“原來真是討桃花債的！合著現在要嫖資也這麼一本正經的，還有發票？”
“五十萬不多，小妹妹，你放心，程總那是故意不給你，想釣著你來找上門呢。你別板著臉了，坐下陪程總喝幾杯，程總還能少了你的打賞？”
那些輕佻的調侃讓何暖暗暗握拳，楚清聽不下去了，走上前，將何暖往身後一拉。
“程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既然五十萬在你眼裏就是九牛一毛，那就趕緊痛快給了吧！推三阻四的，不覺得掉價嗎？”
“怎麼說話呢？”程宇身邊的隨從不客氣的推了他一把，把楚清推了個踉蹌。
“這又是誰？說話還挺橫！這兒的保安呢？怎麼什麼垃圾都讓往裏進！”程宇覷著楚清，鄙夷的哼笑一聲，坐在那裏不動，“來人啊，把他給我扔出去！”
又從後麵過來兩個人，氣勢洶洶朝著楚清走去。
楚清麵不改色，又往前一步：“不用你趕，錢拿來，我們馬上就走！”
“嗬……”程宇不以為然的輕笑，再次命令隨從：“動手啊！”
“雜碎！懂不懂規矩！趕緊給程總道歉！”那幾個人衝過來，將楚清反剪了手，照著他的腿彎處就是一腳，想把他踢跪下。
然而，楚清脾氣硬，他們竟沒得逞。
“別動手，大家和氣生財！和氣生財！”何暖斷喝一聲，衝過去推開那個野蠻的男人，護住楚清，極勉強的笑著，“大家誤會了，我們……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
對方人多勢眾，又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何暖想，他們不能鬧事，要帳本來就是個受氣的活，哪怕態度卑微一些，隻要把錢要回來就行。
“不是找麻煩的？哦，那是來安慰我們程總寂寞的靈魂的？”
一屋子男人招貓逗狗似的，揶揄嘲弄著何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