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暖眼眸微凜。
“想打我?那我倒要讓媒體看看,何家為了葉家的財產,是怎麼往死裏逼女兒的?”何暖麵對她的巴掌,故意將音調提高了幾分。
果然,一聽何暖有鬧大的意思,徐青慫了,抬起的手又放下。
“死丫頭,你給我等著!”
她氣衝衝轉身就走,卻與剛和葉北淮跳完舞的柳如惠走了個正著。
“何太太,您也出來透氣呀。”
柳如惠媚笑著和她打招呼,誰知迎麵就挨了徐青一耳光,接著,頭發也被她狠狠揪住。
“賤人,讓你勾\/引葉少!今天好好的一個局,全讓你毀了!”
徐青剛才的邪火沒發出來,全發泄在了柳如惠的身上,除了那一耳光,還在她臉上狠抓了幾把,又踢了一腳,直到柳如惠抱著肚子跌倒在甲板上,徐青才忿忿的離去。
柳如惠的唇角在流血,頭發也被抓亂了,衣服撕開一個口子,疼的她抱著肚子坐在那裏哼唧,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何暖想走開,終是不忍,又回頭,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拿了包紙巾,遞給柳如惠。
柳如惠抬頭,眸底含淚,有些詫異的看著何暖。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最狼狽的時候,給她遞來紙巾的會是她的情敵。
何暖見她不接,便將紙巾扔到了她身上。
“被人當成棋子的滋味兒如何?”何暖看著她,眸色複雜。
剛才徐青那番話讓何暖明白。
她,何芊芊,柳如惠,不過是那些人手上的棋子。
被捧在雲端也好,奚落踐踏也好,都在那些人的一念之間,何暖這些天由死到生,個中滋味兒她最能體會。
她沒等到柳如惠的回答,轉身要離去,便聽到柳如惠強撐著身子,有些楚楚可憐的開口:“何小姐,我看你也是個好人,和你媽不一樣。我是真心喜歡葉少的,你就把他讓給我好不好?”
何暖站定,眉心微擰。
“今天你應該看出來了,葉少沒那麼喜歡你。你與其等著被他毀婚,為什麼不有點自尊,主動退出呢……世上的好男人那麼多……”
“柳如惠!”何暖突然轉身,一雙清亮的眸子裏鋒芒畢現,可隻一瞬,那光芒又黯淡了。
她覺得柳如惠很可笑,這個女人竟然以為,隻要她退出,葉北淮就會和柳如惠在一起麼?
人為什麼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呢?
像她,從來就沒奢望她和葉北淮的任何可能。
何暖抬頭,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浩渺星空,有些淡漠的伸出一隻手,想要觸摸那些星星。
“你看,這些星星看上去離我們很近,似乎唾手可得。”她回頭,對上柳如惠微凝的眸,哂笑,“可你真摘得到嗎?”
“我……”柳如惠終於明白了何暖的羞辱,臉色一變。
船倉的入口處有聲音傳來,接著,柳如惠便看到葉北淮高大挺拔的身影。
柳如惠仍跌坐在甲板上,唇角噙血,她對上葉北淮審視的目光時,那雙魅惑的眸子裏立刻現出悲戚的淚。
“葉少……”柳如惠哀叫。
轉眼間,葉北淮身後跟著幾個隨從,出現在何暖麵前。
何暖覺得不對,想走,已經來不及。
“怎麼回事?”葉北淮覷著甲板上慘兮兮的柳如惠,再看何暖時,眸子裏閃過幾分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