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臉色凝重的說道:“如果可以選擇,我情願做一個普通人,跟自己的父母,爺爺奶奶,一起快樂安逸的過一生,隻可惜,命運已經替我選擇好了,我終究,不是死,就是踩著別人的骷髏上去,這世界太殘酷,不過我想,等到我老如殘燭,說不定這空門,也不為一個好的安身之所啊。”
我們兩個相視一笑,隨後她就帶著我來到了一座大宅院之內,這宅院深不見底,幾乎每一個門口,都會站著兩個穿白刨的男人,看上去到也像個樣子。
“我叫李如心,是這空門現任門主,而李柏生,則是上一任門主的獨子,李柏生向往無拘無束的生活,且性子散漫,好幾次偷跑下山,我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一次,他一去就是三年的時光,也不知道這臭小子,變成了什麼樣子。”李如心帶著我走入空門的大堂,奇怪的是,這大堂非常小,不,對於這諾大的庭院來說,可以說是非常小的,但對於我爺爺家這種宅院來說,也算是大的。
我點了點頭,拿起桌邊的一杯清查就抿了一口,點頭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沒有人的時候我就叫你如心,怎樣?”
李如心點了點頭,笑道:“已經很久沒有人,叫過我如心了,你還是頭一個主動說要叫我名字的人,你就不怕……做我朋友,會到大黴麼?”
我微微一愣,隨後伸出左手在她的眉間比對了一下,我的臉色在我放下手指的那一刻,整個都已經凝結了,天煞命盤,也就是常人所說的天煞孤星,隻要和她在一起的人,不是慘遭橫死,就是孤老一生……這……
李如心淒慘的一笑,看著我的眼睛輕聲說道:“看來,你不僅僅隻是一個風水師這麼簡單吧,看我橫眉,就能看出我的命盤,相師,嗬……現在,你還敢跟我做朋友麼?”
我沉默半響,隨後將她的手放在了我的手心上,而後從口袋裏麵拿出一瓶紫山草就在她的眉心塗抹了起來,一邊塗抹,一邊說道:“這是紫山草,能夠有效的阻擋外界煞氣入體,天煞命盤的確很少見,但也不是不能治,我是相師,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帶你出去,想辦法幫你修改命盤。”
李如心驚愕的看著我,然後反複跟我確認這個世界上,命盤是不是真的能夠修改,我搖頭示意,命盤不能改,但是能夠替換,隻是用這種方法多少有些殘忍了,她沒有隱藏命盤,所以如果要換命盤,那麼就隻能用別人的命盤替換給她,這對別人更不公平,所以我隻能說我盡力而已。
她並沒有立刻答應,反而問道:“你不是一個會騙人的男人,從你的眼神我就能看出,可是修改命盤,這尤為天意,你是相師,不是應該把天意放在第一位的嗎?”
我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眼神迷離的說道:“玄道一家,修道已經尤為天意,又如何說將天道放在第一位呢?你既然問出了這句話,就代表你並不想離開這裏,天煞命盤,你的壽命,不會上四十歲,你還有十三年,在這十三年裏麵,你隨時會死於非命,好好想想吧,我希望在我走之前,你能給我一個答案。”
李柏生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經差不多都辦完了,隻等李如心幫我上山去尋找解藥,至於李如心的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解決的,如果她不肯跟著我下山,這一份人情,我也必須要還,大不了以後找到機會,在上空門幫她修改命盤,隻不過我不知道要多久,很可能在我尋找方法的時候,李如心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在之後的幾個小時裏麵,李如心都在準備上山的東西,我有些不能理解,這上個山而已,幹嘛還要換一套類似於羽絨服那麼厚的衣服,但是之後,我從李蓉蓉的口中得知,那一桌山叫做祁練山,山上都是積雪,千年不化,這空門的屏障,也全都靠著這一座山,她曾經跟著李如心上去過一次,那個時候她還小,隻是走了沒幾步,就已經凍的臉色發青了,所以那裏是空門的禁地,除了李如心之外,沒有人知道裏麵到底是什麼。
我和李蓉蓉還有兩個守衛走了三個多小時才走到了那一座鋪滿白雪的山腳,我看了一眼四周,這裏空無一物,而就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李蓉蓉指了指我眼前的岩壁,臉色凝重的說道:“就在這岩壁的對麵,以下三百五十米處,有一顆斷腸草,形狀和柏生哥的畫像一模一樣,姑姑,很危險,那裏有一條七星蟒,劇毒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