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房子裏麵的裝飾,這個男人應該是特別信仰佛教的人,在房間裏麵點燃紫檀香,可以固本培元,但如果房間裏麵有陰氣的話,紫檀香的香味和陰氣融為一體而製造出來的,那可是會死人的毒氣啊,還窗門緊閉,如果要不是我來的及時,恐怕這男人再過幾天應該就會死去。
而當我走出這別墅的時候,那姑娘卻急急忙忙的從屋內追了出來,我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她手上拿著一個木質的箱子,非常急促的拉著我的手臂說道:“等等……等等……我父親他說,他有事情找你,我父親已經沒有多久的日子了,我知道,隻是你能不能答應我,不管他跟你說什麼,你都盡可能的滿足他?哦,錢不是問題,這箱子裏麵是我這些年來全部的壓歲錢,求求你了。”
我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還有事?就這麼個木箱子,能有多少錢?”
那姑娘點了點頭:“這裏麵有十五張銀行卡,是我這些年來存下來的錢了,密碼都是六個0,求求你了,答應我父親吧。”
架不住這小姑娘的軟磨硬泡,最後我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很久之後,我才知道,這個男人其實已經被查出患有肝癌末期,而且一隻腳已經差不多跨入棺材了,說來也對,被這麼一個惡鬼纏住,就算一個身體健康的人也會在最短的時間之內陽氣耗盡的,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有心髒病。
“少年,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今天跟著我女兒來的人,不是樊老爺子,而是你?”那男人躺在了床上,眼眶發黑,瞳孔微縮,我看了一眼他的命盤,恐怕也就這麼幾天了。
我點了點頭,隨後很自在的走到了他的床邊坐下,說道:“那是我的師傅,在不久之前發生了意外,已經往生了,從此之後,他應該做的事情都由我來接手,不過,我想就算是我師傅在世,也應該救不了你了。”
外麵陰霾的天色,再加上從床邊呼嘯而過的陰風,都在警示著我,躺在這個床上的男人,很快就會死,如果換了以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現在我都收下了那小姑娘的木盒,怎麼的,也得替他辦一件臨死之前最想要辦的事情吧?
“嗬嗬嗬,你弄錯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命不久矣罷了,生死如夢,這輩子我最幸運的事情就是有一個乖巧孝順的女兒,又能為她留下諾大的家業,可事情往往不能如我願,最終,我還是會走在她的前麵,小夥子,你說你是樊老爺子的徒弟,剛剛又看到了你的本事,我也就放心了,本來以為樊老爺子在世,能夠幫我照看一下青兒,隻可惜……哎,青兒體質差,從小到大隻要冷風一吹,就會病倒,我都已經在樊老爺子這裏預定了三年,沒想到……”那男人有些哽咽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你是希望我給你的女兒更替命格?你可知道,這是我們這行最為忌諱的事情,我師傅逆天改命,是因為他本事高,不怕天地,不懼天赦,可我不一樣,一旦為你女兒逆天改名成為事實,我的名字可就永遠都抹不去了,即使我肯,你女兒也要接受九重天雷的劈砍,那麼一個較小瘦弱的姑娘,你覺得她能承受的了麼?先生,現在你的女兒活著,這才是最好的方式,不必冒險。”
事情是這個事情,話也是這個話,這小姑娘體質本來就薄弱,想當年我師傅為我更改命盤的時候,我可是受了十重天雷,我這一條命差點沒有折在那殺陣之中,就連我這男兒身都已經是九死一生了,可想而知,她一個女孩子,恐怕還沒有經受三重,就已經皮開肉綻了,退一萬步說吧,就算給她更改命格成功,我隻能保證她以後的路走的平坦一些,並不是說能夠給她一生健康,該怎麼樣還是得怎麼樣,命盤歸命盤,壽命那可是下麵的那些人在執掌的,我要是敢擅自更改,她不怕那些人來找她,我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