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這湖邊,發出一聲一聲長長的歎息:“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這個簡單的道理,張永發明白了,為什麼你不明白?”
說完這句話,我聽到了一陣高跟鞋踩踏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從我坐下到現在都在我身後不遠處,剛剛在酒局之上,我為了讓她斷掉身上的香料,我不得已在剛剛靠近她的時候用一根筷子插入了她的手腕處,並且告訴她如果今天張永發踏出門口就暴斃而亡,那麼,我就讓她身上的氣運,在當時,全部消散。
不要質疑我的話,如果她在讓自己身上的香料燃燒上十五分鍾,我就真的會將她身上的氣運全部除去,她不得不相信我說的話,因為在說這話的同時,我左手抓住了她受傷的手腕,右手掐住了她藏在桌子底下的香料。
“你也是風水師?”那女人一臉陰沉的對著我說道。
她說話很冷,聲音卻很好聽,那一雙眼睛,正在上下打量著我。
我無法理解,一個長相還不錯,身手和頭腦都不錯的女人,怎麼會走上這一條歪路,能夠使用盤古散氣法的人現在是少之又少,而是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調製出那麼繁雜的香料,爺爺曾經說過,就算有人能夠調製的出來,要讓香料燃燒,還要添加燃燒著的氣運進去一同燃燒,也就是說,這個女人竟然連自身的氣運都能夠摒棄,我想,她應該和剛剛酒局上麵的某一個人有著某些深仇大恨才會這樣的吧。
我搖了搖頭:“我叫張山,是中原公司的一名普通職員,並不是你口中所說的什麼風水師。”
她不削的看了我一眼,隨後緩緩地走到了我的身旁一臉淡然的說道:“不是風水師竟然能夠將我的斷魂香給打斷,還能把我手腕刺穿,你身上的氣運很強,也懂得韜光養晦,如果你剛剛強行切斷我的斷魂香,那我就會和你同歸於盡。”
我瞪大了眼睛,有些驚訝的看了那個女人一眼,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片刻之後,這個女人轉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眉目一皺,有些厭惡的轉身將她的手掌給甩開:“別碰我。”
可這個女人似乎對於我的這一舉動並沒有如何反應,隻是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冷笑道:“我聽說學玄術的人都非常高傲,輕易不會讓人碰觸他們的身體,時間久了,這自然就成了條件反射,你還說你不是風水師?”
我搖了搖頭,微微笑道:“我想有些東西你誤會了,玄術我的確是學過一些,但敢自稱風水師……嗬,我還知道我自己是誰,高傲更不敢當,不過我到是對你很好奇,看你的樣子大約也就隻有二十三四歲,據我所知,風水師分為兩種,一種是每日隻知道招搖撞騙,正事不做,不做正事的人,至於第二種,我想你應該也不是吧?”
這個女人的神情就好像她已經知道我下一句話要說什麼一樣,在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臉上並沒有半點表情。
她點了點頭,而後含笑說道:“我不問你,你最好也不要來問我,今天的事情我想你應該好好地給我一個交代。”
今天的事情的確是我做的有些不對,但情況危急,我不得不那麼做,要不然,恐怕今天我都別想帶著身上的氣運離開那個包廂,救了五個,毀了一個,這一筆買賣,我做的很劃算,雖然對於這個女人略顯不公平,但這一切也都是她自找的。
所以我並沒有任何理由在這個女人麵前服軟甚至是道歉,因為沒有這個必要。
“交代?我需要給你什麼交代?雖然使用這種東西能夠讓你自身提升不止十倍的氣運,但是這種氣運並不是你自身修行而來,給你你敢要麼?明明是一個女人,卻想妄自改變其他人甚至自己的命運,你難道真的不怕遭天譴麼?”
我說話的時候沒有看這個女人,因為我相信她自己也能夠感覺到,就在剛剛斷香的時候,張永發身上的黑氣已經有些稀薄,也就是說,那房間裏麵,除了我沒有被傳到黑氣之外,房間裏麵的所有人,都被多多少少傳染到了黑氣,他們接下來的氣運會直線下降,而這個女人更好,斷香這種事情一般不會發生,但如果發生了,這個女人的氣運起碼會消耗一大半,恢複起來恐怕也不是那麼好恢複的,更何況還被傳染到了黑氣。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我們身後的綠化帶旁邊,也不知怎麼的,那司機竟然獨自下車在一顆大樹底下撒起了尿來,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又一陣氣運竟從這個司機身上悄然而出,我瞪大了眼睛,猛地一把抓住了這個女人的肩膀低聲怒吼道:“我看你真的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