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輕輕闔上眼睛遮蓋氤氳的霧氣,“阿昕,我想在走之前再看一看他?”
“你......”楚可昕忍不住哽咽,“又何苦呢,他這樣對你,你還巴巴的跑上去找他。”
“沒事,是好是壞都是我自己做的決定,我就想再看他一眼,當是喜歡他這件事情,做一個了結。”蘇菲握上楚可昕的手,“你放心吧,我不會再和從前一樣,嘴上說不理他不理他隔天又跑去找他。”
楚可昕聽到蘇菲的話,心裏是一陣心酸,她如今說的這些話都像是將過去的自己卑微的呈現出來。
蘇菲是楚可昕到了英國之後最好的朋友,她想要做的事情,楚可昕斷然是不會拒絕的。她當下就給祈滬的秘書打了電話,問到了祈滬人在哪個地方。
眾所周知,茉莉是祈滬最近的新寵。不論祈滬走到哪裏,他都要隨身帶著她,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祈滬舉著紅色葡萄酒,聽著周圍的人對著他的奉承,興致缺缺的坐在位子上。
如今祈爵是祈氏的最高掌控人,而他接手了希爾頓家族,從前的四大家族早就是名存實亡,大半的江山都是他們兩個兄弟的。
所以,那些話,他都能聽得生厭。
紅酒酒杯泛出紫紅色的光澤,倒映出男人一張俊美的臉。
他平時雖然玩女人,但是確實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帶著一個女人去那麼多地方,也沒有留著一個女人超過一星期長的時間。
茉莉麼,確實漂亮,性子也乖巧。有些事情甚至隻需要一個眼神,她就知道能做不能做,比一般的女人要聰明的多,不需要他非太多的心思去調·教她。
男人神色寡淡冰冷,可他心裏和明鏡一樣,對茉莉他仍舊是沒有一點愛,他隻是寵著她,隻是希望在寂寞的夜晚能有一個發出熱源的東西,裏麵帶著心跳的,可以提醒著他,他不是孤家寡人一個。
“二少,你看那個戒指真好看啊。”茉莉靠著祈滬,一張小臉非常精致。她說話向來都拿捏的非常好,即便是想要一樣東西,也隻是會說這個東西不錯,來打探一下他的心思。
祈滬皺著眉,其實他並不喜歡她這種彎彎曲曲的心思,但不在乎又有什麼差呢。
祈滬想到今天來參加這場慈善晚會到還沒有拍下東西。他看了一眼宣傳冊,上麵有一串非常漂亮的五彩石,那石頭被做成了花卉的形狀,上麵是鏈子,細致的金鏈映襯著鏤空雕花,璀璨又光芒。
驀然間,祈滬就想起了蘇菲,那個充滿活力的女人,如果她帶上這樣的項鏈,多符合她的氣質啊。
“二少,你在想什麼?”身邊的女人更加緊的挨著他,輕聲細語的同他說著話。
男人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寶貝,你知道戒指是意義是什麼麼?”
茉莉靠著他沒有說話,若是不知道,她怎麼會要求要那個戒指呢?隻是,再抬起頭的時候,茉莉笑吟吟道,“我哪裏知道這些呢?我就是覺得好看,人家想要嘛。”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和祈滬提出要求,不知道祈滬會不會答應。
“你看那個皇冠也很好看,給你買那個吧。你們這個年紀的女生不是都喜歡這種夢幻的東西麼?”祈滬還是沒給她買她想要的戒指。那種東西,這輩子他隻送出去過一次,卻沒有送成功,往後他也不會再送給任何一個女人。
茉莉咬著唇,“謝謝二少。”
一枚璀璨的皇冠,用了近百萬的價格拍下。祈滬眼睛也沒眨,又不自覺的將那喘五彩石也以天價的價格拍下。
周遭的人都羨慕地望著茉莉,豔羨她的好福氣。
茉莉坦然自若地受著周遭那一陣又一陣羨慕的眼光,心裏的那點不開心全部一掃而空了。想著祈滬果然是中意她的,雖然沒有給她買戒指,但是那一個皇冠和一串項鏈也給了她足夠的麵子。
楚可昕帶著蘇菲去慈善晚會。
她們沒有進去,隻是將車子遠遠的停在門口而已。
“蘇菲....”楚可昕的聲音剛落下,就止住了。
蘇菲覺得自己好像處在一個真空的罩子裏,可以聽見自己細微的呼吸聲。
遠處酒店璀璨的燈光暖暖的發散著黃暈的光,一女子嘴角漾著笑容,手挽在祈滬的手臂上。
她躲在車子裏麵,以極其卑微心酸的心情望著那女子的動作,那是她那麼久以來從來都不敢做的事情。
祈滬將拍賣得來的皇冠帶在女子的頭上,借由著酒店的燈光,每一粒鑽石都越發綻著光芒,她可真像一個灰姑娘變成了白馬王子,被王子寵愛在心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