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子晨不是不心疼他媽,可沒有辦法好好溝通,他多希望蕭蘭能看到楚可昕的好。
一周過去了,楚可昕要出院。
祈爵早就和容媽說過,叫她跟著楚可昕走。容媽自然是樂意的,她一點也不想照顧柳婧雯。
蕭蘭本是和尤子晨生氣的,但她耐不住,總想看看孩子,楚可昕出院那天她也就跟著來了。但對楚可昕沒擺好臉色,隻是和呱呱說著話。
尤子晨壓低了聲音同楚可昕說話,楚可昕搖搖頭,跟他說沒有關係。
蕭蘭不喜歡她是正常的,她隻有努力一點才能讓尤子晨不那麼為難。尤子晨握著她的手,心裏流過暖流,隻要她可以和他齊心協力,他想終究可以攻破蕭蘭的心的。
祈爵下車的時候,正好看到楚可昕爬上尤子晨的車子,大包小包的。他不知道楚可昕今天出院,明明昨天他才去看過她和呱呱,但楚可昕什麼都沒有說。
也是,出了那天以後,楚可昕就再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他們又成了陌生人。祈爵寧願楚可昕說他罵他也不願意她如此平靜地對待自己。
車子發動的時候,楚可昕遠遠地看到站在瑪莎拉蒂旁邊的祈爵。她偏過頭想,如果當初她愛祈爵的時候,他能待她這樣,他們又何苦會走到今天呢。
祈爵開車回了中海豪庭。
推開門,廚房裏傳出一陣香味。祈爵呆呆地望著廚房的方向。隻是出來的人卻不是他想的那個人。
“爵,你回來啦,我做了好多好多菜啊。今天我的戲殺青了,所以就有空回家給你做飯了。快進來啊,站在門口做什麼!”柳婧雯說著又輕車熟路的進了廚房。
祈爵的心跟著抽了一抽。以前那些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全然出現在眼前。
楚可昕生日那天,他做了一碗麵給她吃,後來,她和他好的時機,也總像個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身上要他做麵。他有時候雖然不樂意下廚,但看她的眼神卻又舍不得拒絕。他總是嘲笑她,一個女人連下廚房都不會。
到後來,那丫頭自己跑去學了一段時間菜,每日跟在容媽背後搗騰,倒也讓她學的有模有樣。後來,她總喜歡自己做菜給他吃,常常將她的菜和容媽做的混在一起,叫他猜那個菜是她做的,那道菜又是最好吃的。
那個時候的甜蜜和溫馨恍若曇花一現,如今她已經不在他的身邊那麼久了。
也許楚可昕說的對,因為不在意所以從沒覺得這樣的小溫馨是那麼來之不易。也或許是他不愛,所以他才能在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什麼緣由也不問,找人去折磨她。
“Wendy。”祈爵叫住還在忙碌的柳婧雯,坐在沙發上很是疲憊地說,“你回去,這個地方不是你該來的。”
柳婧雯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為什麼?”她知道自己不該問,但是始終是沒忍住。
祈爵半眯著眼睛,“這個地方,你不是不知道是誰住的,你該呆著的地方是哪裏,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爵,是我那裏做的不夠好麼?為什麼你又變成這樣冰冷的模樣。”她的聲音充滿哽咽,一貫驕傲自負的她在祈爵卑微地道:“爵,為什麼她可以,我不可以。我知道這些日子,你都跟在楚可昕身後。可她都要結婚了,你為什麼還要她。爵,你為什麼不能好好的看看我。我也會傷心,我也會難過。你知道麼?昨天的新文發布會上,記者幾次三番問我,我們的婚期啊,還有你和楚可昕的關係,我真的很難回答,卻還要笑著。”
祈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有些事情一旦捅破了以後,他很累很累。他望著站在廚房旁的柳婧雯,問自己真的喜歡她麼?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他隻是覺得,柳婧雯為自己受了很多的苦。
“Wendy,你過來。”祈爵淡淡道,眼睛卻望著窗外。
柳婧雯擦了擦眼淚,走過去,她以為是自己說的話起了什麼作用。
她半蹲在祈爵身側,委屈地喊了聲,“爵.......”
祈爵漆黑的眼睛看著她問,“婧雯,你最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我......”柳婧雯眼中閃著淚,低下頭,“你知道的我的心思。我除了你還能要什麼。”
祈爵歎息了一口氣,“除了我以外呢,你還會想要什麼?”
她搖了搖頭,“沒了,我沒別的想要的。”她抬頭看祈爵時,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很出神。他的側臉那麼俊美,被陽光照著,有淡淡的柔光。可柳婧雯突然覺得,這樣的祈爵,他更加無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