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對外就稱二人經曆此事始末,心悲之,紅若已不再人世,二人也不留戀長安,準備即日啟程返回家鄉。桃之二人在張平事件中活躍貫穿始末,兩個大活人自是不可能平白消失,更何況邪與霍家小姐還有直接的接觸。因此,二人即將離開的消息,霍家小姐第一時間知道了。既然知道,想著囊獲邪於旗下的霍家小姐自是需要表示一番,她也知道如今形式不明,何況她隻是一個未出閣的小姐,邪當真要走,她也是不好阻攔。
她要的是以後邪的效力,一個好的謀士良將值得她耗費大把的時間去爭取,而霍瀲灩總是覺得邪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所以,她決定在二人走之前探探口風。雖說大漢朝的規矩沒有那麼嚴苛,對待女子並不像後世的明清那般殘暴,但是身份清貴,尚未出閣的霍家小姐也是不好隨意邀請一個男子來家中的,這就是今日為何那婆子隻引了桃之一人前來的因由。
一扇精致廊門,繞了進去。假山流水,碧池蕩漾,十幾尾錦鯉悠然的遊弋在荷葉覆蓋的池水中,此時還是初春,荷葉雖翠綠但是並沒有盛開蓮花。饒是如此,這小小的一處池也顯出了萬般風情。在進去樓閣石亭,縱橫院落,小小的一處院子布置的絲毫沒有尋常貴族小姐的嬌氣,而是落落大方,景致清幽,令人心曠神怡。
也難怪霍家小姐那般的姿容和性情,桃之此時不禁想起,好像這霍府的大小姐,之後嫁與了漢宣帝劉詢,權傾一時,甚至問鼎皇後至尊。隻是最後這位霍家小姐的下場似乎很是悲哀,傳聞她為當上皇後之位,逼害漢宣帝第一任皇後,任性刁蠻,飛揚跋扈,揮金如土,更無子嗣,最後竟想毒害太子劉奭,事敗後自殺而亡,但觀霍瀲灩的做派為人並不如同史書所寫,曆史究竟如何後人知之不詳也隻能靠些有限的文獻記載得出結論。
桃之大學雖主修中文,對曆史也很是有興趣,但偏偏對待漢朝這一段知之不詳。她向往的一向是願得一心人,相伴至白頭,漢武帝雄韜偉略,戎馬半生,實實為後人敬仰,可偏偏他後妃無數,最後逼的皇後衛子夫自殺,罔顧幾十年的夫妻情分,竟然稱唯有李娃乃其所想。也許有很多的政治因素或者其他因素在裏麵,可偏偏桃之就是一個感官主義者,她可不管得知漢武帝的風流韻事是通過什麼途徑了解的,反正漢武帝可給她留了一個見異思遷的不良映像,所以在當初學漢朝曆史的時候,桃之遷怒漢武帝的負心行為,上課也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對待漢朝時期的曆史到真沒有了解多少。隻能依稀記得霍家小姐最後的結局。
剛剛來到漢朝之後就一直為紅若奔波,桃之也沒有心思生出其他的想法,此事了結了以後在站在這樣的庭院內,再看著這些本該記載於史冊古典中的人或事,終究她也是感歎了一下。不論此刻的故事為何,不論霍家小姐究竟今後是個怎麼樣的人物,這個如花的女子她實實在在的一生也不過為後世寥寥幾句話的記載。
桃之分明覺得時光有些無情,好像人所有的情感所有的傾訴所有的努力都在歲月的長河中被淹沒被掩蓋。在看到那個跪坐在小榻上品茶的女子時,桃之真的有了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那個明豔的女子在聽聞了院中的聲響之後,透過四開的雕花大門,回眸對著桃之笑道:“桃之姑娘今日可是來了,知曉姑娘要走,奴家甚是不舍,今日也隻好叨擾姑娘清閑,前來小坐片刻,不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