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在意它的主人早已在滾滾的曆史洪流中埋葬了自己的身影!
李公子正準備出聲吩咐下站在亭閣外的小廝去取來裝有辟水珠的錦盒,霍小姐打斷了他的動作:“李公子,這寶貝如此絕無僅有,不如在廳中讓大家夥都開開眼界可好?”
李公子點點頭,揮手讓近前來的小廝退了下去,自己陪著霍小姐去前廳取錦盒了。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往著前廳去了。此時,月色正濃。辟水珠隻能佩戴於人體上或者置於木盒中,但因著是要送給霍小姐的禮物,李公子還是想著法而把木盒雕刻的精美異常,又於外層貼金箔蓋錦緞,生生的將一個外表普通的木盒做的巧奪天工。
這錦盒此刻就安靜的躺在李公子的手中,其實自來時這辟水珠李公子一直是隨身攜帶著,隻是進了客廳後,總不能隨身帶著一錦盒,哪怕其中寶物再為珍貴,終究會丟了自己的麵子,更何況,很快就與霍家小姐“轉移陣地”了,李公子這才將錦盒交給了自己的小書童,命他在廳中等候。
這不,一行人剛剛到前廳,李公子旋即就叫來了自家的小書童,取來了這裝有辟水神珠的錦盒。
這前廳中的動靜,漸漸的吸引了還三三兩兩各自為伍聊天的諸位小姐公子。大家紛紛聚在了前廳中。此刻,張平雖隻是站在小小的角落中,但卻異常的興奮,他明白即使此刻的自己不是中心,但是隻要這件寶貝霍小姐喜歡,那李公子得了霍小姐的青睞,自己的未來定是平步青雲。
而且,他實在太自信了,這顆絕世無雙的辟水珠,沒有人不會沉溺其中。自己 所有的一切在今日都將得到回報,張平似乎看到了自己身著錦袍,覲見天子,奴仆千萬,豪宅千頃的模樣。
眾人紛紛向身邊的人打聽著霍家小姐這是何事,待到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便七嘴八舌開口催著李公子將這難得一見的寶珠快快拿出來與大家一同欣賞。李公子淡然的笑了笑,對著霍家大小姐欠了欠身子示意了下是否可以開啟錦盒。
在眾人的諸多好奇目光中,霍小姐矜持的點了點頭。待到錦盒一啟,辟水珠華光溢彩,連燈火通明的大廳似乎瞬間黯淡了下去。大家紛紛稱奇,那些世家的小姐們看著這塊猶如天宮之寶的美麗寶石,久久移不開目光,各個恨不得這顆珠子就是送給自己的寶貝。
看著眾人的反應,李公子自是得意,張平更是欣喜若狂,這短暫的一刻中,完全沒有人注意到突然變了臉色的霍小姐,她蒼白了容顏,原本粉色的紅唇霎時失去了顏色,她強耐著心中的不解和心痛,勉強打起了精神向著李公子走了幾步,仔細的看起了這顆珠子。
辟水珠靜靜的躺在精雕細琢的錦盒中,逐漸適應了它的流光溢彩後,霍小姐對著李公子問道:“公子,我可否將此珠執與手中?”
李公子連連稱:“本就是在下送與小姐之物,定是小姐做主。”說完,雙手將錦盒獻上。
霍小姐略顯激動的接過錦盒,仔細的翻看著,心中頓時思緒萬千:“果然這就是當時他送給我的辟水珠,這還有刻的小字,一般人定是忽視了。這明明被我送還與他,怎麼會輪到此處?莫非?”
她壓下翻滾的心思,從新露出了笑容,對著李公子謝道:“公子如此厚愛,小女子不甚感激,隻有果酒一杯,敬公子,還望公子不要嫌棄。”
哪能真讓霍府的小姐去端酒,這話語閉。李公子連忙吩咐人端來果酒,遞與霍小姐,二人一飲而盡。
待到霍小姐滿飲杯中之物,臉上的嫣紅將她襯托的更加風情萬種,她淺淺的彎出一個笑容,對著李公子說道:“不知道,公子可否將獻寶之人喚上,待小女子問上幾句話呢?”
李公子自然是不會拒絕,對著張平點了點頭,張平連忙快步向前,對著霍家 小姐行了一禮:“得小姐謬讚,此寶乃是小人家傳之物,因寶物還得配英雄,故將此珠贈與李公子,今日,公子轉贈此珠與小姐,小姐風姿無雙,得小姐笑納,自是此珠之榮幸,小人之榮幸。”
張平自以為回答的得體妥帖,心中更是堅信著這是霍家小姐要重用自己的信號,一顆心一時間竟是七上八下,不能平靜。
“哦?原來,這竟是張公子家傳之物,今日輾轉得與我手,到是跟它有些緣分,此處謝過李公子割愛了。”
霍小姐說完,對著李公子又是一禮。旋即,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張平,借口酒多不適,早早下去休息了。
主人已走,自然賓客也不便久留,大家紛紛告辭,霍小姐客氣了幾句,派著府中的下人送走了各家小姐公子。這才一個人靜靜的立於花廳中,手執辟水珠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