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立馬側開身子,並且伸出腳猛的踢向了張平的下體,看著被自己踢的哇哇叫的張平,桃之一瞬間竟然想到要感謝自己大學體育課的老師,“經過二十一世紀科學鍛煉的身體,果然是大腦與身體完美結合啊,這樣高速反應的運動神經,估計讓大一的體育老師看到也要萬分驚訝,說不定自己還能成為運動小標兵,看來以後要多多鍛煉下身體。”
廳中不知誰人噗嗤笑了一聲,接下來四麵八方都傳來了笑聲,張平在這樣的嗤笑中漲紅了眼,又欲揮手打下。
李公子輕輕的握住了張平的手腕,淡淡的說了句:“夠了,莫不是還要跟個小女子計較,也不嫌丟了讀書人的身份。還是這個小娘子講的實屬實情,這顆珠子竟是她相公所有。”
張平聽完李公子的話,默默的垂下了揚起的手臂,惡狠狠的瞪著桃之,然後向著李公子跪下:“請公子明察,張某從未從他們夫妻二人哪裏得到任何東西,反而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們,那曉得他們二人竟是這般,如果是他的東西為何會出現在我手上,又為何要在獻給公子之後搶奪寶貝呢,我敢指天為誓,此寶乃是我家先祖無意得來,家傳之寶,若違此誓,當生生世世受六道輪回之苦,不再為人。”
李公子隨意的揮了揮手,讓張平起來:“張兄嚴重了,這些事端即是因為此寶而起,也是因為不才我令大家受驚了。”
說完彎彎了腰向廳中眾位公子表示歉意,那些位公子也是立馬整理衣冠,向李公子回禮,表明此事不足為慮,李公子嚴重了。然後,李公子在對著兩個下人招了招手,對著吩咐了幾句,就有人將邪拖了下去。
桃之回頭對著張平說道:“希望你記住今天你所發的誓言,抬頭三尺有神明,別自己閃了舌頭。”
說完,急急的跟著被拉下去的邪而去。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大家也看出了李公子的心思不在,於是紛紛告辭。李公子客氣了兩句,便由著家裏的下人把這些位公子們都送出門去,張平也對著李公子拱了拱手,退了出去。一場華宴就此結束。
張平快步走向家中,這座城並沒有因為發生在某座官邸大宅中的某件事情而顯露出了一點點不同,而張平卻知道從今天起,自己今後的道路都會與以往完全不同。夜色依舊深沉,李府大宅偏遠的柴房內,桃之正在絮絮叨叨的埋怨著邪,她低頭看去,邪全身上下滿目蒼痍,剛剛行完鞭笞之刑,裸露在外的背鮮血淋漓,每一條痕跡都深入骨髓,打的是皮開肉綻,輕輕的碰上去,邪就會因為吃痛而發出輕微的呻吟。
桃之的眼淚一滴滴的流出,更加輕柔的摟著邪,這是桃之第一次明白世間有很多很多的不可做很多無奈,她突然想起來在這個幾千年前的漢朝,權勢是唯一的道理。
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就足以翻雲覆雨,何況是官宦人家,她又在想:“邪,你這個笨蛋,不是明明是地府的招魂使,難道隻會欺負我嗎?既然被這樣的小人給欺騙,既然被這樣給鞭笞,活該你疼死你。”
話是這樣說,但是桃之越發輕柔的動作,表明了自己的言不由衷。柴房逼仄潮濕,與剛剛大廳中的豪華布置相比,真是天與地,雲與泥。陰寒的空氣從破舊的門和窗內向裏灌入,外麵又洋洋灑灑的飄起了雪花,隻是此刻桃之在沒有了心情去欣賞。地上是凍的發硬的泥土,角落裏堆了些柴禾,真真正正是一間柴房。
越到深夜,風越大,溫度越低,邪依舊兀自昏迷著,桃之擔心的摸了摸額頭,還好沒有發燒。又自我安慰道:“這家夥是地獄的招魂使,估計早就死了幾百年了,應該不會被打了幾下就這麼半死不活吧。明明是隻臭老鼠,居然還不醒來。”
但是,身體卻不自覺的擋在風口。將吹向邪的冷風阻擋在自己的身後,桃之將邪緊緊的摟在自己的懷裏,好讓兩人都能夠暖和點。呼嘯的寒風,更加淒涼了兩人的境遇,桃之第一次如此強烈的懷念家中的溫暖,想念父母的嗬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