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歎了一口氣,似是在感慨自己碰到的這一切,通過地府的幾日見聞,桃之到對這些接受的極快了,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說要她去月球做那搗藥的玉兔,也不會覺得驚訝。
邪一邊聽著桃之感概,一邊用手叩了叩桌子。眼下最主要的是怎麼樣接近張平,早點將紅若的家財歸還家人,又想到自己身為地獄鬼差也不得不按人間律法來處事,不免有些氣結。
邪拉回靠近窗戶探頭探腦的桃之。二人坐下,細細謀劃。
這張平狼心狗肺,謀奪自己妻子家中財產,不惜陷害自己妻子,且與他人苟合,那紅若生的中人之姿,身姿纖細,算是一個美人。這證明張平此人並不是色令智昏的那種愛美之人,那美人計鐵定是沒有用了,具體怎麼樣去接近張平,一時之間二人也沒有特別好的辦法。
桃之猛的站起身來對著邪說道“我們兩個人在這裏死命的想也想不出來,因為我們不知道張平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當然不好投其所好,不如我們偷偷跟著那個張平,看看他日常行為,再做決定?”
這一次,邪總算是覺得桃之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二人說風就是雨,決定明天就實施行動,考慮到今天天色已晚,古代可並不如現代,深更半夜還有大批人在外遊蕩,而且古代沒有電燈等照明用具,自然是天色一黑,眾人就早早關門入睡了,深夜還在外麵晃蕩的不是大盜就是小賊。
第二天,桃之和邪早早的就離開了旅舍。按照女鬼紅若的描繪,二人很快就在一處靠近城門的一座院落中,找到了張平。
張平長相斯文,皮膚白皙,身量高挑,頭發用帛係住,一派翩翩佳公子的形象。桃之看著張平,心裏暗暗歎了口氣,“怪不得紅若有如此悲催的下場,這張平倒是長相極佳,這是女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形象嘛。真是人不可貌相。這人光生了副好皮囊。”看著英俊的張平,桃之又瞄了一眼身邊的邪。這隻黃皮倉鼠,地獄的招魂使大人,豐神如玉,目似朗星,麵若秋月,清秀俊雅,長身玉立,舉止風流,氣質獨特,令人過目難忘。此時為了掩飾身份,邪金色的眼眸已經幻化為常人深黑的色彩。桃之再次失神,一抹嫣紅悄悄爬上了臉頰。
“這該死的臭老鼠,沒事長這麼好看幹嘛?哼,光看是翩翩佳公子,其實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跟張平一個樣。”
桃之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想承認邪的好,一個勁的跟他對著幹,也許隻是因為邪總是欺負自己還給自己取那麼可惡的外號?
桃之使勁的甩了甩頭,不願再想,總覺得自從碰到了這該死的老鼠,自己很容易莫名其妙的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邪被身邊人用力甩頭的動作吸引了心神,他本以為桃之這小妮子又出了什麼幺蛾子,沒曾想身邊的丫頭低頭蹙眉,雙頰緋紅,竟隱隱透出了一股子嬌媚的氣息,此時著著漢代長裙,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牡丹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係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桃之身著古裝的溫婉樣子比想象中的要漂亮許多分,想起桃之本來的慵懶腹黑麵目,邪噗嗤一笑,整個人看向桃之的時候,透出了點點溫和和寵溺。
兩個人這邊正各懷思,那邊張平已經走出院子,脫離了兩人的視線,緩過神來的邪心道“不好”旋即拉著桃之借故跟了上去。這一跟,就跟到了中午時分這張平進了一間酒肆,徑直走入了一間包房,好在沒有關門,透過敞開的門,可以看到裏麵除了張平還有另外幾個讀書人裝扮的青年。
他們依次坐下,時不時舉杯笑談,可惜聽不到他們說些什麼,桃之麵上自若,心裏卻著急的很。過了許久,包房裏的青年相互告別各自離去。
桃之想想“完蛋了,飯都吃完了,什麼都沒有聽到。”再看邪一派風輕雲淡的樣子,更是氣憤。嘟起嘴巴就扭過頭去,擺明不想再理邪了。看著這小孩子舉動的邪無奈的歎口氣,把自己聽到的內容告訴了桃之,。
原來這些青年的確都是讀書的士子,且個個家族頗有些勢力,家中總歸有那麼幾件珍寶,最近士大夫家的李公子馬上就要過生日了,眾位就想拿出幾件寶貝,今天就是來商議日期一同鑒賞,好挑選出合適的寶貝送給這位公子。這張平本來就是落魄人家,謀奪了紅若家的財產後才可溫飽過活。平時,為了巴結那些士子,張平一向闊氣,早已入不敷出,哪裏來的寶貝鑒賞。聽完這些的桃之瞬間有了個主意,她也沒有在意為什麼邪可以聽到房間內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