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兩分鍾左右,在林漠目不斜視的注視下,手術門終於被打開了,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醫生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
林漠不急不躁的走上前去,看似冷靜,但他有些著急的表情卻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怎麼樣了?”林漠沉聲問道。
“你是?”醫生脫下了口罩,懷疑的目光在林漠身上來回掃著。
“我是病人的丈夫。”被醫生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耐,林漠眸色一冷,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醫生被林漠深冷的眸子看的有些心顫,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恐怖?穩了穩心神後,醫生開口解釋道:“那女的沒什麼事兒,腿有些骨折,打個石膏還有注意換藥就沒什麼問題了。但就是小孩傷勢嚴重了些,他的肺,髒,肝都受到了嚴重的受損,還有他的頭部也受到了嚴重的創傷,目前還沒有脫離危險。”
聽到醫生說顧貝貝沒事兒的時候,林漠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心裏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了,但當醫生說到顧天朗的傷勢時,林漠的眉頭又擰了起來,說到最後,林漠的眉頭擰的都成一個結了。
沉默了半響,林漠扯開薄唇,問道:“他救治的幾率是多大?”
他?醫生奇怪的看了林漠一眼,起初他還不知道林漠指的是誰,一秒後,醫生在林漠冰冷的眼神下反應了過來,他連忙說道:“隻有百分之45,因為他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而且就算能救回來,到時候那些受損的腎髒很有可能會對他著成不好的影響。”
聽聞,林漠的臉冷的簡直都可以下冰雹了,身上散發出嗜血般陰冷的氣魄來,就像是從地獄裏來索命的恐怖撒旦般,醫生差點被這股氣勢嚇得腿軟而跪倒在地上。
“還有事兒嗎?如果沒事兒我就先走了。”醫生邊觀察林漠的神色邊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惹的林漠不高興。
林漠沒有理會醫生,臉色一點點的變沉,心裏就像壓了塊大石,沉的他透不過氣來,不論是在公司經濟危機的時候,還是在麵對眾多咄咄逼人的股東時,林漠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沒有人比他還知道顧天朗對顧貝貝是多重要了,上次顧天朗隻是一個中毒顧貝貝都哭成了那樣,這次可是器官受損啊,而且還極有可能對他今後的生活造成影響,要是讓顧貝貝知道了這個消息,那她將會……林漠無法想象這個後果,這個後果是他承受不了的,也是顧貝貝承受不了的。
林漠甚至可以預測到顧貝貝要是知道了這個消息,將會激動成什麼樣子。
況且,顧天朗還極其有可能是他的兒子!光是這點,林漠就有些沉不住氣了,雖然這件事還沒落實下來,但林漠在心裏已經默默肯定了顧天朗的身份。
“那我先走了。”看到林漠沒有回答自己,醫生正欲開溜,卻被林漠給攔了下來。
“等等。”林漠皺著眉喚住醫生,“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辦法?醫生擰眉,思索了一番,“有倒是有,隻不過很難辦到,隻要能請到國外的專家來的話,那小孩的器官倒是真的有可能恢複。”
聽到有解決的辦法,林漠的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一些,請到國外的專家,這件事兒並不難,隻要能想辦法救到顧天朗就行了。
“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吧?”醫生問道。
林漠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與此同時,薩研輕也趕到了醫院。
一看到林漠的身影,薩研輕立即迎了上去,迫不及待的說道:“貝貝沒事兒吧?”因為太著急趕過來的緣故,薩研輕的頭發亂糟糟的,根本就沒有梳理好,甚至就連穿的衣服也隨便很,不過饒是這樣,薩研輕看上去也依舊光鮮照人,美麗的不可一世。
林漠隻好把醫生說的話又複述了一遍給薩研輕聽,然而在聽到顧天朗肝髒受損的時候,薩研輕忍不住驚叫出來:“什麼,天朗器官受損?!”聲音大的簡直方圓百裏都可以聽得見。
這聲音真……林漠不得不出聲告誡她:“這裏是醫院,你小點聲。”
被林漠這一說,薩研輕這才放低了聲音說道:“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貝貝她是怎麼會出車禍的?”
薩研輕一連問了三個問題,林漠卻連一個都回答不上來,其實他也搞不懂是怎麼一回事,更何況是來回答薩研輕的問題了。